自戗那个当然死不了,老夫人虽看穿孙儿的手段,当下也不忍揭穿,只在人伤好之后狠狠赏了一巴掌。
而经这一吓,傅宁玉却是大病了一场,此后很长一段日子总睡不安稳,每每半夜惊醒,总不断搓着手心,说手上有血。
被禁足养伤的上官云泽听闻之后更是懊恼不已,反复求请了祖母许久,终在伤口初愈之后,再次来到傅宁玉的住处。
这回倒是没再被拒之门外,只不过小人儿似乎仍不想理他,将他让到房厅落座后,又叫海棠端来茶点,此后便自顾转回里间卧房,再不吱声。
海棠一边伺候沏茶,一边冲自家大少爷又打手势又使眼色的。
好容易上官云泽反应过来,立刻捂着伤口,将头歪倒在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那边海棠已让桃红配合着提前将其余丫鬟从小院周围支开,这边一回到屋中,见状当即惊呼出声。
傅宁玉在里间一听呼叫,慌忙出来,一看也唬得立刻近身去瞧,轻推两下见没反应,便让海棠快些去喊人。
谁知海棠前脚刚走,自己下一秒便落入那昏迷人的怀中,分明坐着的人,却将自己牢牢箍在身前,瞬间明白过来的傅宁玉,又羞又气,抬手朝男人肩头就是一砸:
“你!你这登徒子!快些放开我去!”
“好不容易在阎罗手里逃出命来,妹妹竟还不予安慰。”
“真个没有脸皮,自己动刀动枪,却拿阎罗说项?”
瞧着怀里人小脸红红奋力挣扎的模样,上官云泽又想起初识那个冬夜,不觉将头点在小人儿肩头,一时无话。
傅宁玉见这人忽地没了动静,心惊莫非还不好,慌得边推着人边问:
“又是怎么了?若再吓我,明儿我便回了祖母,回自己家去。”
不料怀里人闻言猛一抬头,脸离得近了,一时竟觉整个人都被那双眼睛吸了进去,恍惚间更觉唇上一软。
“!”
反应过来这人竟是亲了自己,傅宁玉下意识就是一扬手。
生受一耳光的上官云泽并无半分难受,反倒是笑着瞧怀里小人儿低着头,推据着自己做无谓的挣扎。
也是这时,面朝门坐着的上官云泽却发现海棠已经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以为是瞧见方才自己的行为,干脆说道“你若瞧见——”
一听身后有人,傅宁玉当下慌得更是挣扎得厉害,无奈这男人并不打算放手。
而上官云泽也没料到海棠却是径直上前来,跪下打断了他的话:“大少爷,刚才……”
“怎么了?”
“听相府来报,那边老夫人昨夜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