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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间盛源记的店里都设有曲艺台,白天都会安排乐师演奏。
这家店的曲艺台在二楼,瞧着就是个凸起的圆形台子,只在中间摆了一把椅子,台子周围有轻纱帘幔。
二楼的层高明显是三层楼里最高的,整层是完全开放的空间,没有墙体这种实心遮挡,而是以屏风作为分隔各个空间的隔挡。而所谓的屏风,近了瞧,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样式,用的是轻薄的竹帘,整体感觉不至于太过厚重。
傅宁玉牵着上官婉儿走下二楼的时候,曲艺台周围的帘幔都已经垂放下来,将台子包在中间,透着轻纱,可以瞧见这会儿上边是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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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二楼还没有太多客人,只远远零散坐着几桌,傅宁玉便也牵了上官婉儿,找了处离台子近些的落了座。
上官婉儿紧紧挨着傅宁玉坐下,又问:“哥哥呢?也让哥哥来听曲儿啊。”
海棠见自家小姐神色有异,便主动说:“我这就去请。”可等人再回来,却还是只有她自己。
婉儿又问:“哥哥呢?”
“大少爷说铺子里有事,他先走了。”
傅宁玉听了,暗暗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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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曲艺台上纱帘之后,有个女子缓步登台,待她落座,跟在后头的另一女子便将抱在怀里的琵琶递了上去。
虽然座位不算太远,但隔了轻纱,也只能瞧见女子身形婀娜,具体相貌倒还不甚清晰。
趁着还未开始演奏,傅宁玉抓紧时间朝海棠发问:“这里有多少个乐师?”
“像这样的乐师,都不是固定的,盛源记最大的那家店,乐师是三天一换,其他分号,一般都是一个月才换一名乐师。”
“意思就是,这个月这家店都是这位琵琶手?”
“是的,小姐。”
“是否所有乐师都会在盛源记各个分号间轮换登台?”
海棠道:“最大那家店里的乐师,基本就是店里养着的了,其余这些,除了盛源记,也会在城中其他地方登台。”
“乐师还有养起来的?”
傅宁玉听了,默默算了下账,心说这家店的老板看来真的不一般,便也动了要找机会去那家最大的店看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