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同日而去,惠娘悲痛惊惧,冲出门外呼喊求救,此间悲剧,始为四邻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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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惠娘昔日的确有情,但即便在这重新相认,她却未有逾矩,一切皆是我纠缠的她,被你拿了,无话可说。”
老爷却是冷冷一“哼”,道:“你倒是玩得一手好活,只我这回并不为着取你性命,你在别处欠的账,还要你自己去还。”
倒地人一时愕然,迟疑道:“什、什么别处?”
老爷仰头大笑:“像你这般狼心狗肺之徒竟是读过诗书的,真是学人之耻。”紧接着转头说与管家道:“去让官府来拿人吧。”
倒地人此时却忽然笑了:“送我去官府?老爷确定要这么做?”
老爷将手背于身后,饶有兴致地瞧去一眼:“如何?”
就听那人连咳之后又笑了两声:“老爷若直接取了我的性命,神鬼不知,但若送我去官府,却是自找麻烦。”
老爷像发现好玩的东西,眼睛一亮:“愿闻其详?”
“敢问老爷以何罪名将我送官?
与有夫之妇苟且?可自我在这里认出她来,她从未主动与我往来。若论我调戏良家妇女,我却是连她的身边都未有近过。
但老爷私刑拷打,残人躯体却是有我这个实证的,我朝律法,私刑伤人、至死至残者一律判斩。
老爷是否还要将我送官?”
话音刚落,就听老爷开始大笑,继而说道:“听着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可惜啊——”
这个拖音听在那人耳中,莫名不安:“可惜什么?”
“可惜你该应的刑罚,却是不能赎的,否则我倒是乐意自行料理你。”
“你、你这是何意?”
就听老爷眼望向屋门的方向,似自言自语:“你家爹爹当年瞧不上他,老人家智慧,可惜了。”
倒地人像又有了点体力,眼看又挣扎起来:“你说什么?是何——”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老爷已经倏地蹲下身去,一把掐住对方喉咙,整张脸逼近,压声恨道:
“何淑兰,这个名字你总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