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玉自是首先叫了声“祖母”,这才瞧向坐在老夫人左手边下位的那名女子。
瞧着就是年轻人,只是猜不准年岁,但那巴掌大的小脸,柳眉弯弯,丹凤吊稍,小巧鼻,樱桃嘴,活脱脱的精致美人模样,一身淡粉长裙,坐在那里,跟个瓷娃娃那般。
单看这模样,傅宁玉心里又忍不住感慨:果然又是一个美人。耳边则已响起老夫人乐呵呵的声音:
“玉丫头,来见见妙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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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妈领着丫鬟在旁边桌上布茶点,这边几人已经开始说起话来。
就听老夫人依旧乐呵呵地在说:
“玉丫头不爱热闹,平日也不怎么掺和别的,却也巧了,前儿她自己去听曲儿,倒是让你给迷了。”
“老夫人说笑了,我怎么能迷住宁玉小姐。”
傅宁玉从刚才就一直在偷偷打量这个叫妙仪的姑娘,以前听过描写人长得精致小巧瓷娃娃那般,今儿一见眼前这个,第一个反应竟然就是如此,这得是多好的基因啊,怎就能长这么好,一点儿不小家子气,瞧着甚至有点儿可爱是怎么回事?
“丫头?莫非这长相也给你迷住了?”
被老夫人抓包,傅宁玉有点儿尴尬,耳朵不禁发烫起来,下意识嘟了下嘴低下头。
就听老夫人爽朗大笑:“瞧你们这一个个长得都这般水灵可人,老人家我这眼睛可是享福了。”
沈妈妈在边上走来,搭话道:“可说呢,我这远了些瞧,这玉儿小姐和妙仪小姐,隐约地还有点儿像。”
老夫人一听这话,“哦”地一声也做起端详状,甚至还微微往后仰了下身子,稍许,就听她嘴上喃喃道:
“还真是,都水灵都水灵,我都喜欢的。”
说罢又是一阵开怀笑声响起。
“不知道——我该称呼姐姐还是?”傅宁玉实在拿不准岁数,干脆直白问了。
妙仪淡淡回了一句:“明年春天就十七了。”
“我才十四,该称呼您姐姐了。”傅宁玉眼睛一弯,笑道,“那日为姐姐琴艺所折服,却不知晓原来与祖母有亲,却是我唐突冒犯了,还请姐姐不要介怀。”
妙仪依然淡淡回道:“平日也有约琴的,不妨事。”
有种人,平日不声不响,但却有属于自己的抒发情绪的方式方法,显然眼前这位妙仪就是这类人,而属于她的表达工具,便是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