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日子,海棠都快习惯了自家小姐那动不动就出现的前所未见的举止反应,但这会儿眼瞧着这人分明是用力巴住门框,以为是犯了晕眩正自支撑,赶忙上前来一把扶住:
“小姐,快些到屋里歇坐。”
傅宁玉却是摇头否决:“我没事。”
“瞧这都出了汗,手也这般凉,”海棠罕见坚决道,“您若不肯进屋,我可得去告诉老夫人。”
“不过一时恍神,也没什么大事,别动不动就总是说与祖母,没得让老人家担心。”
“您这身子骨,别个不知,还想瞒了我?总说不让老夫人操心,便自扮那刚强模样,背了人难受了还不都是自己扛?”
瞧着眼前人“噼里啪啦”说着,傅宁玉反倒越发觉得有趣,一抬手直接掐在海棠脸颊处:
“你这小嘴,人前怎不见这般利索,可是估摸着我说不过你,单只背了人欺负我来?”
说罢却见海棠并未挣扎,仍是任由她掐着脸,只眼底有些泛红,竟是要哭那般回道:“海棠真个厉害的时候小姐可是没见呢。”
傅宁玉听着有趣,松了手,轻轻抚了抚那掐的地方:
“我的好海棠,知道你是为我好,日常也就你陪着,我这身体好好坏坏的,不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吗?”
海棠抹了下眼,语气依旧坚决:“小姐别想着拿几句话就堵了我,海棠也是为着保自己小命,您身子不舒坦,海棠也不好过。”
“是是是,”傅宁玉说话间依旧往外走了出去,但却先站在廊下,向前眺望着,“你方才说这是偏厅?是哪的偏厅?”
海棠嘟着嘴走近来,答道:“这间小厅原就是搭着后头这园子建的,不过赏花时用来歇脚的。”
傅宁玉听了,暗自感慨金钱的力量,脚下又往前走出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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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眼前这个花园,除了绣球花,也还有乔木树种,顺着石阶往下,高低错落的花木间,是石板铺出来的甬路,站在此时位置瞧去,那石板路竟似若隐若现,而方才站在门边能清楚看见的左上角拱门,在这个位置的视野里已被挡去大半。
花园右侧,乔木树种比左边相对少些,顺着视线往远望去,能看见一个亭台建筑掩在林木后头,这会儿只能瞧见一个角。
“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