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皇后在自己宫里处置了几名奴才,瞧着倒也真的再没人敢议论赵公公去向,只这份安定,也不过是表面上。
私底下其实仍旧有个别宫人在说,这里边当然就包括承安宫里的,单只刘澈无意间听到的,便有那么两三个,听他们言语间的意思,这几人应该都是先前跟着赵公公的。
别说有私交的宫人之间,便是刘澈自己,内心也觉着此事是个疙瘩。
他与当今天子,有父子之实,却无太深的感情,且不说其对待生母如何,便是降生之后,这位父皇,便未有真个正眼瞧过自己,对待细心呵护自己长大的勤妃周氏,此前也未有因其抚育皇子而予以该有的重视。
这两年给予勤妃封贵升位,外人瞧着是嘉奖亦是弥补,但这些于刘澈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补偿,便是此番从他们宫里将赵公公带走,至今无声无息,便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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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赵公公的下落,他亦发现个中似乎还有古怪,那日所说被杀之人,几天后也得了确认,死的那个并非赵公公,只死者身份同样不明,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是同样是个太监。
而那夜在外偷听被擒住的那个全乎人,审了一番,却说是赵公公在外头的同乡,为了求个生路,混进宫来。
这个说法刘衡自是不会相信,但那人嘴却意外的严,反复都只做同样的交待,再问别个,便不再说,若非提早防范,刘衡毫不怀疑这人同样会为了保守秘密而选择自杀。
于是,许多问题的症结点,又回到了那个赵公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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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外头有个宫人求见。”
晨起之后,还在更衣的刘澈,便听护卫悄悄递来这句话。
“是谁?”
“我认得那人,是吕公公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