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泽就那样挺直着腰板,目送着主仆二人在视野里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远处游廊拐角。
背在身后握拳的手,竟觉指头发麻,动了动,眼眸垂下,自嘲笑出声来,笑声断断续续的,大有气力不支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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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晨起,父亲派人来将上官云泽叫去书房,却是提醒他不要忘了今日要与其同往相府。那边三年孝满,与相府千金的婚事不能再拖,必须赶紧张罗起来。
一时间上官云泽脑海里又浮现许多过往记忆。
自打知晓自己与人订亲,玉儿的确开始主动回避冷落于他,却始终未有真能做到视若无睹,其中有他纠缠不放的缘故,而玉儿自己那藏在眼底的情意也不是朝夕间说抹除便能抹除的。
可前些日子玉儿为自己挡下祖母的那一棍,如今看来,却更像是为彼此过往岁月做一个了结。
再至前几日酒楼一见,玉儿面对自己时的所言所行,也再次坚决地表明了她的态度,玉儿又再一次将自己长久以来回避面对的现实直接摆到了他的面前。
玉儿虽说是个弱女子,但那份说到做到的果断,从两人感情中抽离的坚决,理智得让他既感动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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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亲书房离开后,上官云泽依旧如往昔那般下意识地往傅宁玉住的地方走来,并没有想到会这般与其偶遇,瞧着对方真就能那般冷静地面对自己,说内心再无波澜,那必是假话。
忽地却见刚才宁玉主仆消失的拐角又走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那人一走出来,自然也就看见还站在原地往他这个方向瞧的上官云泽,赶忙快步过去:
“爷。”
“你怎么到这边来了?”见是贺生,上官云泽便问。
“方才去院里找您,说您不在,我便想着平日您若在家,多半都来这头,便自顾寻来了。”贺生老实答道。
“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