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玉顺着对方所说内容,也开始讲起自己所知:
“海棠说她发现受伤倒地的小翠时,外边已经是下着雨,根据后来小翠醒转后自己说的,她是在下雨前便已经离了姐姐身边,却是不知为何会倒在那个地方。”
何淑兰抿了口茶,待放下茶盅方才点点头:“之所以周家娘子来将我从茶室唤了去,如今看来,也是那人使的手段……”
说到这里,傅宁玉就见她的目光已经从自己的脸上移开,看似望向远处虚空的某处,而她口中的“那人”,很明显,便是那个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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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小翠陪着何淑兰,正与周家娘子一道在跟她家小儿的教习先生说话,瞧着外头天色转阴,小翠担心要下雨,便跟小姐说了声要出去取伞。
还是何淑兰交待她先去跟傅宁玉主仆说一声,回头也帮她们把伞取了,故而小翠离了自家小姐后不是径直去的书院外头,因此后面被海棠发现时,她是倒在去往茶室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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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后来寻到那间屋子时,说除了咱俩,还有个头破血流昏死的陌生男子,这一段,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提问,何淑兰重新将目光移回到傅宁玉脸上,静静地盯着看。
傅宁玉倒也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反倒很坦然地与其对视。
静默之后,就听何淑兰轻轻吐出一句:“既不是她,你难道就不怕我瞎编个什么来诓骗于你?”
这种感觉确实有些神奇,此刻的傅宁玉完全没有被揭穿的慌乱,反倒有种卸下包袱的释然,微笑道:
“在官家眼里,那登徒子的死伤,你我二人终究还是涉足其中,眼下还请姐姐详细告知实情,应对官家问询是为第一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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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离开后不久,外头已是沙沙雨响,听声还不是小雨,何淑兰便也起身告退,先出了和周家娘子她们同在的那间屋子,没想到回茶室的路上,最先见到的却是慌慌张张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