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走开之后,老夫人先是闭目养神静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往外吐字:“阿荷。”
沈妈妈凑近些低声应道:“老夫人。”
“待淑兰回去,你再亲自跑一趟,多探些消息回来。”听得沈妈妈应诺,老夫人又轻轻扇动两下手里的小扇,闭着眼睛继续道,“回头将那位女医请来,再帮玉儿看看。”
沈妈妈闻听老夫人这般交待,想着是不认可自己刚刚所劝的话,但此时也不好再讲,便只先答应下来。
老夫人却并未就此打住,反倒主动接下去道:“你方才所说之事,我不是没有想过,但镇远侯前几日的书信里已经言明,这次傅陵进京,也是为着来接玉儿。”
沈妈妈当然知晓傅家前几天传来书信,但听闻是这么个内容,仍不免惊诧:“镇远侯为何忽然要将玉儿小姐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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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老夫人一接到胞妹亡故的消息,当即亲往吊唁。
彼时边城,虽已经几代建设,环境亦算改观,但一想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孙女儿要在那般环境下生活,老夫人当下便道接走。
傅川几年前丧妻,如今母亲又故去,自是不肯舍了小女去那千里之外。
老夫人暂住的半月间,每日劝说,终是说动,只傅川却道不可即往,以一年为期,让他父女二人再多些相处的时间。
老夫人自知此事不可过急,便道返京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