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你二人秉性竟是相似,她亦不喜热闹,日常就爱躲在自己院里,请了戏班,她即便来了,也是稍坐一会儿便就独自回房,我初时亦觉她性子冷僻,后来因着书画的缘故,彼此才熟稔。”
一听这个,傅宁玉心念一动:“婉儿说想找你教她写字,姐姐的墨宝几时能让妹妹一见?”
何淑兰抿嘴一笑:“你见识过那小丫头了?”
“见识?”
“婉儿可是这家里的小混世,轻易降服不得,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觉得如何?”
傅宁玉一听好奇地看向何淑兰:“那就怪了。”
“什么怪了?”
“我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那天她因着别的事找到我那去哭,后来再见,却是乖巧听话,但连同姐姐刚才所说,已经不止一人跟我讲她如何乖张顽劣,但与我一道时,实是未有胡闹过,因而觉着奇怪。”
何淑兰一听,倒也回望过来:“小丫头与你一起时,亦是如此?”
“亦是如此?这话何解?”
“婉儿是小舅母多年后才得的孩子,珍视非常,自小宠溺,难免骄纵些,便是她那爹妈,我的小舅舅小舅母,也不是时刻能说得了的,这个家里,真算得上是她愿意主动亲近并且听话的,便只有她了。”
傅宁玉听到最后这个“她”,突然卡了一下,再一想才发现,似乎从今天见到何淑兰开始,她就一句“妹妹”都没有称呼过自己,一律以“她”来替代。
“姐姐恕我直言,您便是无法接纳我,人前还请仍以妹妹相称。”傅宁玉觉得对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何淑兰一听这句,竟停下脚步,直视同样站定的傅宁玉,稍许,才慢慢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