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把瓜果端出来的海棠听见小小姐所说,再探头看了下已经被自家小姐拆下来拿在手里的布条,一时面露惊愕,脱口而出:
“这死丫头怎还用上了。”
对于何淑兰而言,小莲是新换的丫鬟,她不认识,便也没有开口。
傅宁玉则是瞧着海棠的反应异常,便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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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水至,小莲如今也是大人,虽说瞧着瘦小,偏生上身较之寻常要丰满许多,因而心生困扰,也不知哪里听来的方法,便用长布束胸。
海棠是偶然发现的,当时便阻下了,还将那布条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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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说完始末,海棠又道:“她已答应我不再用,如今看来,还是偷偷又用上了。”
听了海棠的解释,傅宁玉倒是理解了怎么回事,便夸了海棠一句,又道:“小姑娘初觉身体发育,难免羞臊惊慌,你需得仔细说与她,这般强硬喝阻,难保还是要偷偷去做。”
海棠一听却是摇头:“若是一般绑束,我便是瞧着了,也就说个两句,小姐您可知我如何知晓的这事?”
“你说。”
“我那日去洗身子,去时闻听里间响动,想着有别个在,便问是谁,本就寻常一问,谁知里间人却是惊慌般踢翻了木盆,我一转进,就见是小莲,只还来不及说她,却已见到她身上那束带,已是半拆下来的,而那身上的印子,已是一道道的红,这哪是束带,这是勒命的白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