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是宁玉问、淑兰答,但很快傅宁玉就发现这种方式有局限性,而局限性就源于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一无所知。
不是事实存在过的朝代,单就从丫鬟们口中听来的国名年份,根本无法形成具象的框架,如此空洞的前提,能提问的范围就很有限,即便先着眼居住地,也得从其他人姓甚名谁开始问起。
如此一来,不仅问着枯燥,久了问题也显得重复,倒不如让何淑兰掌握主讲,以听故事的方式,让她来说,而自己再从中捡拾所需。
这么想的,傅宁玉也这么做了。
然后,新问题出现。
准确地说,是老问题“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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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刚穿过来的第一天那样,最初傅宁玉对于自己大脑的存储处理能力是十分有信心的,但随着时间线延长,她发现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信息碎片程度远超设想,以往在现代生活里稍有助力的观察法,在这里不仅无用武之地,贸然尝试下甚至会产生反效果。
而随着何淑兰以本家族为出发点开始讲述,从家庭背景到成员现状,都还没讲完一半,傅宁玉已经开始头疼。
总说豪门复杂世家人口多,实例摆出来后才发现真不是玩笑。
单是自己身处的这个上官家,就已经出现在何淑兰口中的相关成员,以此形成思维导图的话,三尺宣纸估摸已经画掉三分之一。
此时的傅宁玉真心想念现代社会的电脑、录音笔,再怎么样,此时手里如果有一支现代最普通的铅笔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