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兰稍稍停顿,而后自嘲一笑:
“原是我这问题问得可笑,但凡表哥在京,便得每日到宁玉这边点个卯,你既已来了一月,必然与之有了交集,若这都瞧不出端倪,那才奇怪。”
傅宁玉隐下受伤之事不说,只粗略将那日在酒楼雅间与上官云泽的对话说了,借以自证方才所说之话的决心。
却见何淑兰听罢眸光一闪,转而直视宁玉问道:“你竟还去了外头?”
“那日外出,原是婉儿先提的要求,只不过我也来了数日,竟是连大门都未有出去过,便也动了心思,求得表舅母的首肯,这才领着婉儿出的门。”傅宁玉说着歪了下脑袋,笑着瞧向何淑兰,“说起来,那日还有个小插曲。”
“怎么?”
“那日在酒楼,婉儿还曾将一路过女子错认成姐姐您。”
这句话,原本只是傅宁玉回想时顺嘴说了的话,却不料何淑兰听了竟露出惊讶表情。
抓住这点变化的傅宁玉当即追问:“莫非那天那人,真就是姐姐您?”
何淑兰缓慢问出“你们是几时去的”,又在听到回答后微微动了动眼珠子,这才又慢慢答道:“那倒不是。”
“姐姐可是——”
傅宁玉本想说的是“姐姐可是诓我”,临了却迟疑了,毕竟自己跟她的交情,还没到这种程度,于是收住话头,改成默默看向对方。
又是几秒停顿,才听何淑兰继续道:“我确也去过那间盛源记,但并非你们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