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双手,然后是一双腿,紧接着是耳朵,鼻子,舌头还有眼球,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最后宝七只剩一条人棍在鲜血中蠕动。
姬彻的审判还没有结束,她知道敖云被他们打压怕了虐伤了,若是这些心结不及时一个一个解开,以后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伤害,她就是要敖云知道,这些人不过都是土鸡瓦狗,他们对他犯下罪行就会得到报应,而且是立即处决。
海棠花影摇曳的房间变成了法庭,变成了修罗场,敖云受得每一丝苦楚,流的每一滴眼泪,都在这一刻变成千倍万倍血的代价,要作恶之人一一偿还。
姬彻温柔的询问还在继续,敖云的南州话更加流利了,从他的叙述中,姬彻知晓了那夜及其之后的一切事情。
敖云从头说来,“那天听看守的人说,我被送给了那个丑女人,我不相信,也不愿意,我想出去找你,求你别答应别让她带走我,我只想要你,但是她们不让我出去,半夜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响动,看守的人被打倒,有个黑衣人说他是来救我的,让我跟他走。”
“他让我先上马车等候,却没有解开我的镣铐,我不相信他,所以趁他往后院去的时候跳下马车,从看守身上摸了钥匙,解开了镣铐,我只想去找你,问你为什么不要我,求你别让她们带我走,就算不能回家,我也更想留在你身边。”
“我按照之前的记忆找到了你的房间,但是你睡得很熟,我叫不醒,但我在你身上发现了母亲的宝石匕首,她说过要把它赠给我未来的妻主,那一瞬我就知道,我选中的妻主是受到家人祝福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我知道你们南州人很看重贞洁这东西,如果我把它献给了你,那个丑女人就绝对不会要我了,所以我就,我就亲了你,然后你就忽然醒过来了······”
回想起最后甜蜜的时光,敖云脸上除了羞赧更多的还是欢欣,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痛不欲生的夜晚,除了少时美好的记忆,就是与妻主短暂的相处时光,靠着这些记忆,他才熬过了一夜又一夜,苟延存活。
姬彻吻了吻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让他把心里的委屈和恐惧全部倒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敖云就着姬彻的手又喝了几勺红枣蜜水,接着说。
“后来妻主又昏睡了过去,我本想再来最后一次,结果就被人打昏,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被捆住,在一辆马车上,是那个丑女人绑了我,中途还换了一次车,她们用套牲畜的麻袋套着我,我记得走了好久好久,一开始我想逃跑,但是她从来不给我松绑,每天只给我吃一个馒头,我很饿又很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都磨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