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彻随王万年上楼,被带到一处宽敞雅致的房间,里面的陈设风雅至极,还燃了淡淡的香,与姬彻想象中声色犬马又糜烂的风月场所大相径庭。
又走近些才发现其中玄机。
两张檀木小案后垂着月影纱,各静静跪坐着一名男子,能看到玲珑有致肉感饱满的身体曲线。
“殿下请坐。”王万年殷勤地为姬彻撩开纱帘。
只见跪侍的男子除了胸口一条窄窄的薄纱,不着片缕,他身材极曼妙,脸蛋也很漂亮,见了姬彻先跪趴行了一礼,随即乖顺地盘起腿。
一柱擎天,等待客人入座。
本来姬彻自诩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此时此刻还是失去了表情管理。
这场面还真没见过!这也太那个了吧!
见姬彻愣了一下,王万年赶紧询问,“可是这肉椅不合殿下心意?”
姬彻不想在这老油子面前露怯,走入帘后,“无妨,王大人自请安坐便是。”
王万年这才喜滋滋地走向自己的位置,撩开衣裤直接坐下,收获男子一声赞叹的喘息。
姬彻痛苦面具,我是谁?我在哪儿?麦艾斯!!!
姬彻拍拍身边的小倌儿让他坐过去些,给自己让个位,这倌儿乖觉得很,知道姬彻对自己不感兴趣,也不勉强,就乖乖跪在一边为她斟茶。
姬彻没有去端那杯茶,谁知道秦楼的茶里面都有什么坏东西。
王万年开始走程序客套,“殿下肯赏脸前来,下官不胜感激,久闻殿下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真乃天人也,下官无限钦佩仰慕。”
姬彻语气如常,“王大人客气了,你们王家的盛情我可是在来的路上就领教过,就不用说这些虚的了。”
王万年后背发冷,原来姬彻竟然知道了暗杀一事,也是,她手上现在有幽锋司,还有什么事能不知道呢!
王万年泪洒当场,“殿下明鉴!我们家也是被逼无奈,您也知道当时谢氏如日中天,我们这些小虾米都要仰仗她家过活,人在屋檐下,她家的吩咐我们如何敢不听,也是有苦难言呐!幸得殿下洪福齐天,这才毫发无伤,也是陛下圣明,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谢氏,这才能拨云见日,我们也终于不受拘束了!下官时常感叹天恩浩荡!”
“对殿下有得罪之处,下官追悔莫及,痛彻心扉,一定严惩那些不懂事的下人,下官这里自罚三杯,殿下胸怀宽广能纳百川,想来一定不会再和下官计较这些的。”
她哭诉完端起酒连干三杯,一边悄悄去看姬彻的反应,就像隔着两层纱帘她真能看见一样。
姬彻故意顺着她的话,“那是自然,谢氏多行不义方有今日的下场,我想王大人要比她们聪明得多,王家也是忠君爱国的肱骨之臣,一定不会走她家的老路。”
王万年真是给根杆儿她就往上爬,“殿下说的是,我可跟谢党不同,从来没有那些嚣张跋扈的作风,向来和皇上是一条心,陛下要查处贪官污吏,我们家那可是一点都不包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有王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姬彻笑笑,“母皇今日下旨,让我来同王大人说,各家在国库欠款正是该还的时候,王大人克己奉公,当为各家之表率,先把这债给还上,为国出力,为皇上分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