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脱力的少男依恋地抱住姬彻腰,将脸贴在她温暖的小腹上,“妻主,我是你的了,对不对?”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鼻音,听起来哼哼唧唧的,还带着几分生怕得到否定答案的恐惧。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上扬,那双漂亮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就像某种动物的幼崽一样可怜兮兮,带着些怕被抛弃的担忧和焦虑。
“是,你是我的了。”姬彻低下头吻了吻他圆润可爱的肩膀,“盖章。”
感觉到腹部的湿润,姬彻这才发现豹豹伏在自己身上哭了,“妻主,我好怕自己在做梦,你那么好,但是我不够好,我不像你······”
“果然是水做的大猫猫啊。”姬彻帮他擦眼泪,“真真儿,你很好。你所有的好我都记得,当时我在应家祠堂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应贞的眼泪更多了,呜咽着点了点头,又开始打嗝,“妻主,嗝,真的觉得,嗝,我是个,是个好夫郎吗?”
“当然了。”姬彻轻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还记得上一次中秋吗?我一心想着要给卿卿做月饼,但是我一直记得,只有你问我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我在你这儿的优先级真的很高。”
“一直没有跟你说,自从有你在我身边,我的生活质量简直得到了质的飞跃。你给我晾晒得松松软软的被褥,你给我缝制的玫瑰小抱枕,你给我做的甜梨助眠香,你给我做的酸甜可口的醒酒汤,还有很多,我不是石头木头,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能有你在我身边,是我的幸运。”
“桃花溪那一剑,我的理智告诉我自己没有做错,但是人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很多个午夜梦回,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其实我后悔了,后来我再也没回过榴县小院,我不敢回去。”
“玫瑰小抱枕已经没有味道了,甜梨香也已经用完,桃花谢了,猪猪鱼也瘦了,所有这一切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件事,你已经不在了,是我亲手结束了这一切。”
年轻的君王声音飘渺落寞,“绮梦坊的大火里,我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当你出现的时候,我觉得天姥姥对我可真不赖,竟然将我失手打碎的珍宝又送回了我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又有多害怕,我真怕再一次失去你。”
“你那么爱我,一直把我放在第一位,把一切都献给我,我能回报的,不及万分之一。”
应贞一朝听见妻主这样赤忱的表白,酸软酥麻的颤抖从小腹蔓延到胸口,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汹涌的爱意几乎要将这颗小小的心脏撑爆。
爱意和感动无法承载,于是就从眼睛中流了出来,他误以为自己早已不是那个敏感脆弱的小孩,早就不会因为爱和疼痛在深夜哭泣,早就接受了被当作工具的现实。
可是他没有,姬彻的出现就像吹过余烬的风,轻轻一过就将他所有早该被磨灭压抑的情感全部点燃,燃起腾腾烈焰。
他哭泣,颤抖,像是要将这些年来无处释放的痛苦全部倾泻,将那些坏的可怕的全部抛在身后,然后拉着妻主温暖的手。
无关仇恨,无关权利,无关其他的一切,只是站在姬彻身边,拥有她的认可,她的触摸,以及她温暖的爱。
怎么可能离开她?他怎么可能离开妻主?
“以后,以后每年中秋,嗝,我都要,嗝,都要给妻主做月饼。”应贞依偎在姬彻腰腹上磨蹭,寻求心灵的庇护和安慰。
“好。”姬彻揉着豹豹的脑袋,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