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夜幕升, 天边红霞渐渐隐。 白日喧嚣随风去, 星河璀璨夜渐深……
在一座大宅院内,所有的奴仆下人,以及府邸中的主人家眷,全部紧闭房门。
奴仆们颤抖着双手,手中握着棍棒,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院落里的大门。
一阵阴风骤然吹过,吹灭了他们手中的火把,更让四周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所有人不敢大意,急忙背靠着背,警惕四周。
就在这时,从那大宅院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孩的歌声。
“啊啊啊.…啦啦啦.我的眼睛哪去啦?”
“啊啊啊.…啦啦啦……我的肠子又流出来啦!”
“张老爷啊,你怎么不出来看一看啊?”
这声音,并不凄惨,而是那么的欢快,就好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众人好奇的趴在门缝上一看,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毛骨悚然。
那大门外竟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没了眼珠子,肠子流了一地的女人。
这女人好像是发现了别人在看她,顿时向大门靠近,发出恐怖的怪笑,吓得仆人们退后哇哇大叫。
“大家不要怕,咱们这门上贴了辟邪画像,妖邪是进不来的”老管家强装镇定道。
所有的奴仆们不敢大意,这种怪异现象,已经是第十次出现了,也不知道他们家老爷,到底是得罪了哪种妖物,不仅做生意失败了,还连累自家家人频繁生出怪病。
更离谱的是,这种妖物每次都来这里闹上一闹,扰得他们不得安生。
那宅院里的张老爷,现正在大堂之中来回踱步,满脸的悔恨与自责。
这事要从上个月说起了,张老爷那天晚上,作为一方地主,正手提着不少礼品,逐一拜会他家雇佣的农户,以求到了田地里,多用些心力。
那些农户们也很是客气,纷纷留他在家里吃饭喝酒。
那日,天色渐晚,张老爷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也没有多想,便一个人朝着古镇方向往回走。
可就在这时,路边突然窜出一物,吓得他原地一哆嗦。
那是一只橙黄色的大老鼠。
这个东西头骨为狭长形,顶部较平,头细、颈长、耳壳短而宽,身体细长,足有一米左右。
只见这只怪异的大老鼠,看到了张老爷后,它顿时站起身来,两只后爪着地,两只前爪背在身后,也不说话,就在张老爷面前来回走啊走,拦住了他的去路。
片刻!
“老头儿,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这怪老鼠居然,发出了一个老头的声音。
张老爷此时哪里会想到,这是黄鼠妖在讨封啊!
他由于在农户家喝了酒,此时脑子晕晕乎乎,也没在意许多,只当是自己是喝多了。
“哪来的小崽子,给…老爷我滚一边”张老爷打了个酒嗝,瞬间将手中那坛子酒砸了过去,最后又捡起地上的木柴向前追赶。
那大老鼠滋溜一声,钻进了旁边的农田,临走时还喊了一声。
“老头,你坏我道行,我定不饶你”
自此之后,张家变一天不如一天了,不是有人突然疯掉,就是得了怪病,连做生意都不景气了。
现在那黄鼠精,每天晚上都在他们家门口闹,要不是门口贴着镇宅辟邪的画像,恐怕都会冲进来闹了。
“儿啊儿啊,你老老实实跟为父说,今天为我让你去请的得道高人,你真的请了吗?”张老爷立马喊住自己的儿子,急得直跺脚。
“父亲,我去请了呀,而且听说那道长,长的虎背熊腰,肯定会捉妖!”
他的儿子也是一脸的奇怪,自己今早上明明去请道长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呢?
这距离古镇的一段路上,此时正有约一百号人的马队,急匆匆的朝古镇的方向而去。
那为首的骑马之人,身上穿着一身深黄的道袍,头上戴着绣有八卦图的帽子,马不停蹄的奔向张家大宅。
他身后的那群道士,个个长的膘肥体壮,体肥圆宽,一身赘肉目露凶光。
每个人后背,都背着一把大砍刀,个个长的不是善类,看样子他们是不打算用道法除妖,要改为物理超度了。
“全都停下!”
为首的那个道长,突然停下了战马,环顾了一下四周。
“真他娘的奇怪,这条路老子们走了不止几百遍,居然也会迷路?”
就在刚刚,他们骑着马,一直在原地兜圈圈,走了好久都没有离开这个地方,简直邪了门。
那道长,抓了抓脸上的络腮胡,口中吐了口粘痰,最后翻身下马,查看地形。
眼前突然一阵浓雾袭来,众人被浓雾所笼罩其中。
不知怎的,前方竟出现了一个,三层高的大型酒楼,那酒楼的第二层上,有不少打扮花枝招展的美女,正朝着他们打招呼。
“老大,这什么时候出现个酒楼?”身后一名小道士问道。
道长也是好奇,或许是他们在山寨上待的太久了,也没太注意这里的变化。
“老子也不知道,咱们全都下马去看看”
道长艺高人胆大,带着上百名小弟,呼呼啦啦的走进了那酒楼之中。
这一进去,好家伙,是真气派!
酒楼之中,金碧辉煌,美女众多,烈酒飘香,宾客满满,彩绸飘扬,热闹非凡,欢声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