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闵嘉言秀气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姐姐,你早就知道,世子哥哥有个三岁的孩子?”
“是啊。”看着弟弟皱眉,闵嘉音不由蹲下了身,望着闵嘉言温声问道,“怎么了阿言?”
“哼!赵世子是坏人!”闵嘉言瘪瘪嘴就向前走去,心里一时被委屈填满。
都有儿子了还总是对姐姐关怀备至的,赵世子是什么意思嘛!
他还满心盼着赵世子和姐姐会像许许多多的哥哥姐姐一样越来越好,原来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可姐姐早就知道……
这么说,只有他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弟弟一直在自作多情?
闵嘉音追上去拉住了弟弟的一只小手,看着闵嘉言别扭的神色,似乎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忙从边上的摊贩那里买了两支糖葫芦,一边递给闵嘉言一边哄起来。
“阿言,赵世子和小公子是我们的邻居,他们不是坏人。娘留给我一块铜佩,先前摔坏了,是赵世子主动帮我交给了大姐夫,铜佩才得以修复如初的。你说,赵世子是不是帮了我的大忙?”
闵嘉言小小年纪就十分懂事,也不会一味发脾气,听姐姐如此说,小脸便认真起来:“那……姐姐可以给我看看铜佩吗?”
“嗯。”闵嘉音从腰间解下铜佩,递给闵嘉言。
铜佩表面泛着紫红色的微光,纹路清晰光润,已看不出破损的痕迹。
将铜佩递还时,闵嘉言的脸上已露出了乖巧的笑容:“那确实要谢谢世子哥哥了。”
既然是他自己的误会,那就不去想了吧。只要姐姐高兴,娘亲的遗物也得到了抢救,那他就高兴。
姐弟两个开始认真挑选礼物,逛了一会儿,闵嘉音却发现她和弟弟的想法相差得实在有点大。
“鲁班锁?”闵嘉音看到弟弟在一个铺子前摆弄着一件件玲珑的木构玩意,轻轻摇了摇头,“北地天寒,小公子一年里想必有半年都待在屋里,而大姐夫既然精通机括之术,也许会亲手打造这类玩具给小公子玩。”
闵嘉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闵嘉音虽这么说,却还是让老板将一套鲁班锁都包了起来。
弟弟在润州时常年居家不出,想来是对这类玩具有感情的。
闵嘉音来到一个鞠球摊边,想挑一个京中流行的新式气球,却被闵嘉言拉住了衣袖。
“姐姐,赵小公子在北地时,每年春夏必然经常在户外蹴鞠,家中一定也不缺气球。”
闵嘉音觉得有理,但也让老板包了个花色漂亮的气球。
赵小公子或许不需要,弟弟却定然玩得少,以后她要陪弟弟多玩玩!
“磨喝乐?”
“赵小公子大概不会喜欢吧?”
“傩戏面具?”
“也许还是上元灯会时更应景。”
……
将金杏坊逛了个遍,闵嘉音大包小包拎了不少玩具,却没有一样是买给赵启拙的,反而全都成了迎接闵嘉言回京的礼物。
在即将走出金杏坊时,姐弟俩的眼睛突然齐齐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