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卿认出寨主的声音,回头道:“别打,是妻主来了。”
夷族少年谷川从轿子上一跃而起,黑伞撑开,脚尖轻点,来到三虎的前方。
他神情倨傲,当即冷声诘问沈如烟:“你把许羡藏哪里去了?”
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样子像是天神俯视蝼蚁一般不屑。
红豆慢慢地从小轿上下来,不急不缓。
沈如烟面露不善,抱着胳膊同样不屑地冷笑,打量着对面的夷族少年。这大冷天的,穿个露腰装,这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她嚣张地开口:“许羡是你的什么人,我爱把她藏哪里你管得着吗?”
谷川脸色阴毒,“红豆把她给我了,你凭什么拿走?”
“切,说着好像她是红豆的一样,你脑子有坑吧?”沈如烟嗤笑。
谷川被沈如烟的态度激怒,看了一眼身后的夷族人。那夷人立刻找开腰上绑着的圆木筒,里面飞出一群黑虫。
沈如烟手里的大杀器毛毛虫早钻入地底,此时直接破土而出,几十个尖细又锋利的尖头扎穿站在地上的一众夷人的脚,她们被钉在地上,倒成一片。
惨叫声震耳欲聋,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中散开来。
谷川拿着黑伞堪堪躲过一击,在空中不敢落地,他手腕上挂着的小葫芦握在手中,正要打开,只觉头痛欲裂,像被针扎一样。
“不,夫人,求你饶命……”红豆见谷川摇摇欲坠,惊呼出声,冲过来将人接下,搂在怀里。
沈如烟早收了毛毛虫,手里拿着喷壶,对着扑面而来的虫子一顿喷。
虫子纷纷落下。
她还不罢休,把浓硫酸的喷壶也拿出来,对着满地垂死挣扎的虫子猛喷,虫子被腐蚀冒烟,发出呲呲的声音,如同水滴在烧红的铁板上。
红豆抱着谷川伤心流泪,对着沈如烟哀求道:“夫人,阿川他不认识夫人,不小心冒犯夫人,真不是有意的。还请夫人看在他千里迢迢来救大家的份上,放过他吧……”
不等沈如烟开口,红豆接着说:“我们身份低贱,有个三长两短,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但勇主子是您的主君,我们虽护主不力,但与阿川无关,就请您看在他救了勇主子的份上饶了他吧。”
“您要罚就罚我们好了,只求您不要为难阿川。”红豆说得声泪俱下。
跟着红豆的异能者纷纷来到夷人这边,拿出止血的药,给他们包扎。
都脸上带着怒气,显然跟夷人同仇敌慨。
王勇卿骑马过来,拍拍沈如烟的肩,也是劝她不再太过分。
只有孙大默默举起手,无畏地说:“是我动的手。”
沈如烟给了孙大一个赞赏的眼神,神圣不可侵犯地开了口:“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谁想骑到我头上,我就把他摔下来。谁帮了我,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说完,沈如烟扔出一个木箱,落在地上撒出一地金银。
“拿着你们的报酬,好走不送,接下来我要带着我的家眷和仆从护卫回京过年了,一路多谢诸位照拂,青山常在,绿水常流,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沈如烟拍拍寨主的背,让它出发。
三只比寨主体格小不少的老虎低声咆哮,发出警告。
王勇卿铁青了脸,吉祥也握紧了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