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动向：杨磊的情报关注

曹操虽新败而返，然杨磊深知，此枭杰岂会甘心雌伏，必于暗中殚精竭虑，谋图东山再起。故而，一回城中，杨磊便疾召麾下谋士，神色凝重，肃然道：“曹操此番虽遭吾等击退，然吾料其必于幽邃之处，罗织阴谋，志在雪耻复仇。吾等万不可稍有懈怠，当务之急，乃须洞察曹操之一举一动，纤毫毕现，方得主动。”

言毕，杨磊目注主管情报之头目，眸中威棱四射，仿若寒星：“尔等情报之士，务须倾尽全力，如鹰隼之伺狡兔，紧盯曹操。即令其军中一卒之调遣，粮草一粟之损益，乃至其与何人有尺素往还，皆不得有失。倘若疏虞，军法无情，定不轻饶！”

情报头目赶忙抱拳受命：“主公宽心，吾等必竭忠尽智，探取曹操详尽消息，若有差池，甘受军法。”

流光逝水，杨磊于城中，心焦如焚，日盼情报之至。值此际，情报人员终风驰电掣而回。

“主公，喜得消息！”情报人员单膝跪地，气息粗重，“曹操归返领地，仿若困兽犹斗，日夜不辍整饬军旅。残兵败将，重加整编，又广张榜文，招募新锐。其招募之地，每日熙熙攘攘，应募者比肩接踵，纷至沓来。”

旁侧谋士陈宫，微蹙眉头，启唇问道：“可知其招募若干新兵，新兵质地又复若何？”

情报人员恭谨对曰：“据小人探查，未几时日，已募得近万之众。此辈新兵，多为体魄强健之农家子弟，观之颇具勇力，然大多未历军旅，尚需岁月砥砺，方可成军。”

杨磊颔之，续问：“曹操之军事训练，情形怎样？”

情报人员继而述道：“曹操亲督军训，邀出军中耆宿名将，对士卒施以苛严训导。自队列阵法，至兵器操演，再至实战模拟，诸般皆全。每自晨曦至暮霭，军中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其训练之酷烈，实令人咋舌。吾尝见，士卒于烈日下，反复演练冲锋陷阵之法，稍有怠惰，便遭将领呵斥。”

此时，谋士荀攸若有所思，缓声道：“曹操如此大张旗鼓整军经武，意在速复元气，擢升军威。主公，吾等当早谋良策，预为防备。”

杨磊容色沉毅，未及酬答，情报人员又道：“另有一事，曹操似于寻求新盟。小人发觉，其使者往来穿梭于往昔中立诸势力领地。诸如西凉之马腾、韩遂，汉中张鲁处，皆有曹操使者影踪。”

此语既出，众人皆惊。谋士郭嘉忙道：“此马腾、韩遂，拥兵自重，若与曹操勾连，吾军西部防线危如累卵。那张鲁据汉中，亦颇具势力，若与曹操协同，曹操便可多面夹击吾等，其祸非小。”

杨磊长身而起，徘徊踱步，俄顷，朗声道：“诸公，曹操此举，意在破此局，为己延揽奥援。吾等断不可束手待毙，须思善策以应。依诸君之见，曹操下步将先自何处着手？”

陈宫凝思有顷，侃侃而言：“主公，以吾观之，曹操若兴兵，必先固本培元。虽募新兵，然训练尚需时日。或先与马腾、韩遂虚意周旋，厚利相诱，令其掣肘吾军西部兵力，己则于东边整军缮甲，待时而动。”

荀攸却摇首否之：“吾意不然。曹操性急，新仇宿怨并蓄，极可能先联张鲁，自汉中出师，径取吾军侧翼。盖因张鲁之军，多为五斗米道信徒，作战悍勇无匹，且熟谙山地之战，若与曹操军合势，其胁难测。”

郭嘉亦点头道：“荀公所言甚是。然曹操亦深悉马腾、韩遂之要，或会双管齐下，一边与张鲁谋兵出之事，一边遣使者游说马腾、韩遂，待机缘成熟，便东西呼应，使吾军首尾莫顾。”

杨磊聆听诸人剖析，心中渐有定见。遂止步道：“无论曹操如何施为，吾等皆须先事绸缪。先遣精敏之士，往与马腾、韩遂暗中觌面，探其口风，晓以利害，勿令其轻易附曹。再增固西部与侧翼之防御工事，益兵驻守。同时，督励吾军新兵，亟加训练，砥砺战力。”

谋士程昱问曰：“主公，若曹操与张鲁来犯，吾军当以何策御之？”

杨磊目光炯炯，毅然道：“若曹操与张鲁来侵，吾军可先于边境伏甲设阱，凭藉地形之利，折其锋芒。彼山谷间，林莽翳荟，正可匿兵。待敌军入彀，万弩齐发，先歼其锐。再遣轻骑迂回敌后，断其粮草转输之路。曹操新败，军气未复，若粮草绝，必致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