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尽管伤口血流如注,但他体内的力量却在悄然变化。伤口处的鲜血不再流淌,反而开始凝固,由鲜红逐渐转化为深邃的黑色,如同被夜色吞噬。“失去了双手,我还有双脚,还有意志,你还没能结束我的生命……”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屈。
“找死!”乌伊芙的嗓音低沉而危险,她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瞬间跨越数十米的距离,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她紧握的拳头如同锋利的刀刃,再次瞄准了白谛的心脏。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一瞬,白谛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那墨色的眼眸中透露出淡淡的讽刺与从容。他断裂的双臂伤口处,那凝固的黑色血液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细密的黑色纹路,沿着他的手臂蔓延,直至覆盖全身。这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他翻盘的筹码。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乌伊芙。”白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那虚无缥缈的瞬间,仿佛空气中的暗影被赋予了生命,缓缓凝聚,化为一副狰狞而深邃的液态盔甲,如同深渊中的恶魔之手,紧紧包裹住白谛那断裂的双臂,不仅修复了残缺,更增添了几分来自幽冥的威压。这新生的臂铠,黑如午夜,其上流转着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纹路,每一次脉动都预示着毁灭与重生的力量。
随着一声清脆却带着不祥预兆的“咔”,那漆黑如墨的臂铠猛然收紧,五指如铁钳般牢牢锁住了乌伊芙纤细的手指,紧接着,一股足以撼动山河的拳风,带着雷鸣般的呼啸,直逼她的面门。然而,乌伊芙并非易于之辈,她身形一矮,如同风中柳絮,轻盈地避开了这一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出一记回旋踢,如同舞蹈般优雅却暗藏杀机,将白谛逼退数步。
稳住身形后,乌伊芙掌心微旋,一柄闪烁着幽光的魔枪凭空显现,她紧握枪柄,眼中燃起嗜血的火焰,仿佛化身为战场上无畏的角斗士,以枪为剑,向着白谛发起了狂风骤雨般的冲锋。
面对这如潮水般的攻势,白谛面色凝重,他紧握一柄由骸骨雕琢而成的长枪,枪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那是他施展斗流魔枪术的媒介。两人在枪影交错间,每一次轻轻的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有无数锣鼓同时响起,震得白谛步步后退,手中的长枪几乎要被那股反震之力夺走。
乌伊芙一边舞动枪刃,一边以一种近乎戏谑的眼神审视着白谛身上的魂装,她并不急于结束这场战斗,而是像猫捉老鼠般,一步步压缩着白谛的生存空间,享受着这场力量的较量。“真是奇妙,你的双臂明明已不复存在,却能如此自如地挥动枪刃;我的攻击明明无数次将你击溃,你却总能如凤凰涅盘般重生。这并非我所知的任何魔术,告诉我,这是何方神圣赐予你的力量?”
白谛喘息着,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这不是从外界获得的力量,它是我与生俱来的印记……无论遭受多少次破坏,它都能自我修复,并且每一次重生都比之前更加强大。只要我的意志不灭,它就永远不会真正破碎!”
随着战斗的持续,恐惧如同瘟疫般在白谛心中蔓延,但这恐惧并非软弱,而是他力量的源泉。每当臂铠被击碎,那份恐惧便如同墨汁般渗透进他的每一个细胞,从手臂蔓延至全身,最终,这股恐惧之力化为更加坚固的魂装,覆盖住了他大半的身体,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骑士,身披厚重的铠甲,无畏而庄严。
“穿上这层铠甲,你以为就能阻挡我刺穿你心脏的决心吗?”乌伊芙冷笑,手中的魔枪轻轻旋转,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死亡的旋律,她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在尘埃与硝烟交织的战场一隅,乌伊芙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叹息道:“这身累赘的铠甲,不过是给你平添负担,让你在狩猎场上沦为慢如蜗牛的猎物。身为魔枪使,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还需要你那亲爱的姐姐亲自传授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早已将胜利握在手中。
白谛,尽管浑身浴血,却依旧倔强地挺立,嘴角挂着一抹不屈的冷笑:“我披上这战衣,并非为了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即便你将它击成碎片,也休想轻易夺走我的性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每一滴血都在诉说着抗争的故事。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乌伊芙轻蔑地打了个哈欠,随即举起那柄凝聚着无尽魔力的长枪——【逆杀死翔之枪】。随着她一声低吟,天空中仿佛被撕裂出一道裂缝,一抹赤红的陨星自天际陨落,带着足以将山河撼动的恐怖力量,誓要将眼前的一切化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