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毅不可置信的看向李清河,“先生,先生如何得知?”
李清河叹了口气,“卫若兰,先前游学的时候去过南边他的恩师与我是旧识,昨儿半夜他就去我那边讨要主意了,那孩子可惜了!”
“卫家下场会如何?”贾璞问道。
李清河摇了摇头,“陛下,小打小闹,拉帮结派都可以,”说着笑了起来,“但是你要动他的家底儿,那就没好了,无罪也是有罪!”李清河长长吐了口气对恒毅道,“殿下,稳住!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就看着就行!当年陛下就是这么来的,你不哭不抢就都是你的。”
恒毅没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杯子发呆,可他那抖动的腿出卖了他的焦虑和惶恐。
贾璞回了贾府查看了一下贾母的症状然后将林黛玉一起接回。“有那么多丫鬟呢,你们不用那么累,到时候老太太还没好,你们就全都累趴下了!”贾璞见林黛玉面有疲色劝道。
林黛玉没说话坐在罗汉床上发着呆,等贾璞洗漱出来,她突然道,“我们回去住吧,离老太太近点儿,有什么事也......”
她话没说完看着贾璞,“嗯,可以,”贾璞揉了揉她的脑袋,“让紫鹃她们将东西收拾一下,先回夕止院住着。你别担心,老太太那是中风,咱家条件好,有那么多丫鬟婆子,还有你们轮流照顾且活呢!”
原还愁眉苦脸的林黛玉听见贾璞的话噗嗤笑了出来,“这话到你嘴里怎么变味了,用过饭了吗?”
“哎呦,终于看见我了!”贾璞笑道,“用过了,你快些去洗洗吧,咱们早点儿休息!”
翌日,荣庆堂,林黛玉坐在床前告诉贾母自己搬回了夕止院,贾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出那只能灵活使用的手用大拇指扣住小拇指,林黛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小,住得开,我和璞哥儿就在您这用饭,他有事的话就用前院的书房。”
“老太太是不是怕他们两口子吃太多费银钱,”王熙凤打趣道,“您放心,我管他们要钱!”
原还抑郁愁苦的贾母,抿嘴笑了起来,还拿眼瞪了一下王熙凤。见此林黛玉的心情才好些。
等贾母吃完饭歇下的时候,王熙凤拉着林黛玉到了外间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会儿珠大嫂子可能得来找你。”
“找我?”林黛玉拿过绿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在餐桌前坐下,“珠大嫂子找我什么事?”
王熙凤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兰儿,璞哥儿没跟你说吗?”见林黛玉摇头,“前些日子那女子学院开业的时候,兰儿和他的那些同窗一起去的,说是将女子学院牌子之类的都泼了墨,璞哥儿也被泼了一身。这孩子这几天因为这事儿吃不下睡不着的!”王熙凤嘲讽道,“珠大嫂子知道后罚了跪了好些天,但他自己不敢去见璞哥儿!”
林黛玉给王熙凤盛了一碗汤,“那是要?”
“估计想着让你跟璞哥儿说一声,”王熙凤,“让兰儿好受些呗!这别人也就算了,哼,没想到这自家人也,!”
“政见不同而已,”林黛玉皱了皱眉,“兰儿与三爷既意见相左,要我说些什么?”
“不知道,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王熙凤吃起饭来,“赶紧吃,吃完回去歇会儿。”王熙凤听说这这事儿的时候实在是不想管,但念在和李纨这些年的交情又不能不管,她觉得贾兰的行为就是吃里扒外,所以也没有提让林黛玉帮着求情的话。
女子学院,贾璞和李清河在开蒙班转了一圈,对那几个嬷嬷的教学很满意。“是不是严厉了点儿?”李清河见其中一个嬷嬷拿着板子在打一个姑娘的手板皱眉道。
“不打不成器!”贾璞笑道,“这个先不管,先生,那些大家小姐,这才几天就开始陆续不来了。”
李清河摇了摇头,“这好些个家里都有先生的,”说着突然将怀里的火柴掏出,“你那火柴不是卖往全国各地吗?能不能将女子学院印在上头?这样不是变相的在全国推广了吗?没等陛下下旨,都知道了。”
贾璞意外的看着李清河,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这是他的计划之一,没想到李清河提了出来。“先生不愧是先生!我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