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说俺露了底?可俺啥也没干啊?是不是你想多了?”
王不懂听完贼九张三的话,愣了一下,这才把烟点着,回复道。
贼九张三举起杯子,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吃饭的迷龙碰了一下。这才继续给王不懂答疑
“呵呵,如果他们真要确定了的话,那么早就动手了,不会让你离开的这么容易!对了,那个保安团,叫邓言的,俺好像听说过他的大名,此人不简单!你得当心点!”
王不懂心里有点怀疑张三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还能咋地啊?
贼九张三看出来王不懂的不以为意了。一边用筷子夹着菜,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我的来历,你是知道的。从绺子里出来的,身上都带着一股味…唉,我和一个什么事都没经历过的半大小子,说这些干嘛…总之,你没事,少和他接触!”
王不懂也学着他的样子,吃了一口菜,回复道,
“放心吧,俺和他共过事,知道他做事的不讲究,早就离他远远的了…”
贼九一听,八卦的心,一下子就上头了。
举杯和王不懂碰了一下,声音透着一股好奇,
“说说看,我也想知道这个姓邓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王不懂和他喝了一口,然后压低声音,把他在县城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贼九张三听完,咂了咂嘴,
“呵呵,看来啊,这个姓邓的家伙,有点金盆洗手的意思,换成是我,你小子早就埋土里去了!”
王不懂听完,不懂的问道,
“三哥,以你的意思,他对俺做的这些事,是放水了?”
“嗯呢呗?你想想,这么一大堆好东西,无论是拿出去卖掉,还是交上去请功。它不好吗?”
“你一个啥都不是的乡下泥腿子,手无寸铁的,再加上周围全是他的人!他要是做起事来,还用和你商量吗?挖个坑给你买了,啥理由找不出来吗?”
“再说了,就算不把你做掉,明着抢你一下,你拿什么去和他对峙?懂?”
王不懂听完贼九张三的分析,觉得一股冷汗瞬间补满后背,真是后怕不已!
贼九说的对,这年月,死个把人,真不叫事,再说了,当时邓言和他商量的时候,除了刘长生,没有其他人。要是这两个人沆瀣一气,一起贪了那些物资,谁能知道呢?
回去就说他王小二,在帮助三营除掉叛徒时,不幸身亡。他连阵亡抚恤金都见不到。
得,看来自己还是“飘”了,总觉得自己靠着有挂,还来自未来。能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现在算什么?现实狠狠地的给的“大耳瓜子”吗?
对,你还会啥高超武艺,可人家是军人,还是军官,手里面冒烟的家伙,可不是啥冷兵器能对待的!
贼九张三见到王不懂脸色变白,还闭着嘴不说话,就知道王不懂这小子,真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行了,小二,事情都过去了,既然知道是个坑,那以后就加点小心吧!打不过,还躲不过吗?来,干一杯,压压惊!”
王不懂木讷的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味,让他回过神来。
对啊,我可以和张三学射击啊!就凭他一枪能在层层保护的情况下,把叛徒射杀,那射击的本事,一定是很了不起的!
嗯,等回屯子就去学去,艺多不压身,总比什么都不会要强的!
想到这,王不懂心情也变好了,举起酒杯,敬大家今天的辛苦。
几个人推杯换盏,终于把刘波灌醉后,结束了今天的晚饭。
王不懂付过账,和张三他们回到家里休息。
安顿好喝醉的人,张三照例泡了一壶茶,邀请王不懂聊天。
“小二,今天在外面,有些事,没法说,现在没啥事了,我们商量一下。”
“三哥,没问题,俺洗耳恭听就是。对了,今天你用来杀那个姓顾的的枪,是哪里来的…俺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好奇罢了,毕竟咱们是一起接受检查后,才进的府城的!”
贼九张三一边给王不懂倒水,一边毫不在意的回道,
“这有啥,不就是枪支弹药吗?在这块地界,只要你有钱,啥都能买到嗯!这不,我的枪,就是买来的,还不贵,一把三八大盖,10万法币,当然了,像黄金,鹰酱国元,大洋。都可以用来交易的,呵呵,不过啊,我今天用的枪,是端了一个吃老横的窝,得来的!”
看着贼九笑的眼睛都快没了,王不懂突然悟到了,自己真是天真了!
自己都说过的话,竟然能忘了!嗯,现在假币在这里不能流通,刨除掉黄金,只能用大洋或者小鬼子发行的军票来流通,自己早上不也是用带过来的军票,吃饭和买烟的吗?
等等!军票,我今天早上就用它结的早点钱,还买了一盒烟…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吗…玛德,自己太不小心了!
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半大小子,能在哪得到小鬼子军票的机会呢?只要不是智商欠费,一般人都会对自己怀疑呢!
唉,这是自己惹的祸啊!不能怪邓言对他起疑心啊!
想到这,王不懂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大比兜!
让你自己不小心,祸害!
贼九张三正喝着茶呢,突然被王不懂突然的来了个这么一下。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直接把对面坐着的王不懂,来了个满身是水了!
“不是,我说,小二你什么毛病啊?干啥给自己一下子!”
“三哥,俺说露底的事,是俺不小心露出来的,你信吗?”
甭管他张三信不信,先让王不懂把衣服换了,要知道,这可是东北地区。况且现在还是冬天,屋子里的温度不高,一旦伤了风,可就不是好玩!
因为现在的王不懂的年纪小,缺吃缺喝的!所以现在的王不懂,说他是一个灾民,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