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成气笑了,他上前就给了田二牛一记窝心脚,“畜生不如的东西!”
田二牛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还能被揍。
毫无防备之下,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他踉踉跄跄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个王八蛋!”
“谁是王八蛋?”李松成居高临下的,“是你才对吧,当初要不是毓大哥把你从陷阱窝子里拉出来,你坟头的草都该有三米高了。”
“他是救过我,但我要被他压在手底下一辈子吗?”
李松成觉着田二牛无药可救,“谁要压着你了,你打猎,毓大哥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遇见了,也帮衬你。”
“是!”
田二牛终于爆发了,“我承认,他毓庆是比我牛逼,他从战场上退下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这是大队,不是战场!以前,这咱们红旗大队的猎户头头,是我吧!
就算是打猎、上山围剿野猪,也都是我吧!可自从他毓庆退伍回来,你看看,这都把我挤兑成啥样了?”
先前,田二牛可是红旗大队最风光的人。
他是最早一批猎户,上山打猎也是需要师傅带进门的。
不然,啥本事没有,就毛毛躁躁的上山。
别说是打猎了,那纯粹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上赶着给山上的虎豹豺狼送外卖的。
自从红旗大队的老猎户走了,这儿就是田二牛一家独大,他很是风光了一阵子。
谁家年轻小伙想学打猎,得先跑到田二牛家拜码头,交了钱,才能领着自家孩子去田二牛家,当牛做马。
是的。
钱交了,也不交给你真本事。
先到田家干个一年长工再说。
给田二牛端屎端尿,伺候上上下下,如果不是田二牛不想让徒弟跟自家娘们走的太近,估摸着,这当徒弟的,连师娘都得一起伺候了。
这一年过去了,第二年,就能带着上山干苦力了。
而后,徒弟开始上手,田二牛大言不惭,直接从徒弟的手里抠出来一半,美其名曰,这是尊师重道,得孝敬。
这样舒坦的日子,田二牛一过就是五年。
直到毓庆回来,彻底打破了什么师傅、徒弟的传统,只要你是真心想学,毓庆一个子儿都不要的教导。
他本来是外来户,游离在红旗大队之外,自从带了徒弟之后,在红旗大队的地位,也在不知不觉间,上去了。
而后,在众人的推举下,成了猎户头头。
也就是田二牛所谓的,抢了他的位置。
李松成就是最先跟毓庆的,眼下,他靠着打猎娶了媳妇,养了娃,还能三五不时的孝敬老娘。
他打心眼里感激毓庆。
田二牛跌在地上,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搀扶起来。
“师傅!你没事儿吧?!”
田二牛没事,除了心口有点疼,他倒是摔得不严重。
捂着心窝子,田二牛咬牙切齿的,“李松成,你别不知道好歹。现在跟我道歉,以后你还能在猎户里混下去,不然的话……”
他冷笑一声,“你总不能指望一个残废再护着你吧!”
李松成当即热血上头,“你他娘的瞎说什么,我大哥怎么就是残废了?”
要不是身后有人拽着,李松成恨不得上去把田二牛生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