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姚春芽和路大姑说了自己的想法。
路大姑是见识过卖衣服的火热场面的,让她摸良心讲,可比卖包子来钱快多了还不那么费力,当即同意,“行,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这趟咱俩一起去,多拿些货回来。”姚春芽道。
反正他们现在在常家住,两人一起出门的话,也不怕路奶奶独自在家。
路大姑有些激动,“好好好,都听你的,大姑虽然啥也不懂,拎个**是没问题的。”
姚春芽笑起来,“大姑,这趟你可不能光去拎包,要看要学。”
路大姑摸了摸鼻子,“成,那大姑努力。”
事情就这么敲定,初八那天早上,二人登上了去往深城的火车。
这次姚春芽买的普通硬座,和路大姑挨着。
像卧铺包厢那样的地方偶尔坐坐就行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现在的经济水平还达不到那个高度。
手里是有些存款,可也得花在刀刃上,再说上辈子像这样三十多个小时的坐铺她是经常坐的,早已把习惯刻在骨子里。
前两次是因为路尧坚持,且都买好了票,她不想拂了他的心意,也就欣然接受了。
虽说不是她兜里掏出的钱,但她和路尧是一家,她仍会为多花的冤枉钱肉痛。
“大姑,这趟车得三十多个小时,你要不要垫个垫子坐,能舒服点儿。”姚春芽做了充足的准备。
两个人结伴,加上乘警是常飞,一路太平。
只是一趟长途硬座下来,路大姑觉得浑身的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下了车,还在车站内缓了好一会儿,才跟着姚春芽去招待所。
进了屋拉着姚春芽就是一顿心疼,“春芽,你这也太辛苦了,这三十个小时长途,你是咋坐的呀。”
咋坐的?卧铺躺着来的,可这话要说了,让大姑咋想?
姚春芽抿唇一笑,岔开话题,“没事大姑,我这不是年轻嘛,大姑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尝尝当地小吃?”
路大姑是饿的,可她更想先躺着好好睡一觉,她打了个哈欠,“随便吃点啥就行了,我现在就是困,沾枕头就能着。”
姚春芽看了眼时间,要是吃了饭再去批发市场可能也来不及,考虑到大姑身体状况,她决定今天不带大姑去了。
“大姑,那你先睡会儿,我去批发市场看看这时候有没有人,先挑点东西,顺便把饭买回来。”
路大姑眼皮子都打架了,听到这话立马搓搓眼睛坐了起来,“这哪行,说好了来扛包的,等我洗把脸,跟你一块儿去。”
……
由山县火车站派出所
“咱们这是个小地方,平常也没啥大事儿,正好前阵子有个小同志刚调走,你就补他的空缺吧。”
所长扫了眼路尧的履历就放在桌上,“一会儿我找个老同志带你熟悉下咱们的工作环境,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会,你先去外面那个空桌边坐着等吧。”
初来乍到,总要收敛点性子。
路尧就安安静静坐在一个空的办公桌边,看着单位的同事忙得热火朝天,自己则像个局外人一样。
“小路是吧?”这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棉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