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你在这满嘴喷什么粪,以为我听不着?”谁说一句姚春芽不好,路大姑可不让呛。
“春芽是我们家的福星,你再说一句,嘴给你撕了!”路大姑撸起袖子,看那样是要动真格儿的。
路二婶立马躲到儿子路军身后,“妈呀大姐,你要吃人啊,不让说我就不说呗,你看你又急眼。”
她心想,要不是想在这谋个差使干,她才不会说软话呢。
路大姑睨了她一眼,“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一句你说春芽坏话,否则我才不管你是谁家媳妇,照样不客气。”
路二婶忍着火气,赔笑脸,“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么,你看你这劲儿,真跟咱爸活着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路大姑冷哼,“别在这套近乎了,你们没啥事儿就走吧,我们这店小,可用不起你们。”
低声下气半天,就换来这么一句,路二婶忍不下去了,“路雪梅,捧你两句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都是一家出来的,你们成天大鱼大肉,怎么忍心让你唯一的弟弟吃糠咽菜?”路二婶开始道德绑架。
姚春芽适时出声,“我说二婶怎么转性了,原来是有所图啊。”
她啧啧两声,“可惜你们这算盘白打了,你今天就是骂破天,也不可能让你们留下。”
“过去大姑奶奶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避之不及,路过家门口都要绕着走,怎么现在看到有好处可捞,连脸皮都不要了?”
路二婶怕路大姑,可她不怕姚春芽,把身前的路军扒拉到一边,“姚春芽,我们家的事儿你知道个啥,你少在这放屁!”
姚春芽眉头一挑,“二婶,看你这话说的,咋的,放屁你闻?”
“你!你!”路二婶被噎得说不出话。
对待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样的态度,这是上辈子姚春芽在陈家人身上练出来的。
反正和二叔一家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也不用留什么余地。
路二叔到底是一家之主,比路二婶要能沉得住气些,“行了,你看你哪有个当长辈的样子。”
正因为他了解自己的亲人,所以他对刚才那个年轻男同志所说的话是相信的。
眼前这个南方小女人也许真有些能力,回想这阵子大姐她们肉眼可见的变化,他越发觉得要和这个侄媳妇好好修复下关系。
“春芽啊,二叔替你二婶赔个不是,她这人就是性子直,没啥坏心思。”
路二叔笑呵呵的,“你看咱们庄稼人一年到头也就地里那点活儿,干完地里的活就没啥事儿了。”
他扬着下巴朝着自家媳妇那点了点,语重心长道:“你婶子还年轻,你哥嫂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这工作也不好找,我们一家四口人,靠我一个挣钱那也不顶事儿啊。”
“咱们可是实在亲戚,你不拉一把,我们还能指望谁?”
这是又打上亲情牌了?
姚春芽其实挺佩服路二叔,他把能屈能伸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二叔说得对,亲戚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可就是~”姚春芽话说一半,尾音拖长。
赵翠凤干着急,忍不住催促道:“就是咋了你倒说啊,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