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发个誓,若是骗我,你这辈子,都得在我身边。”
裴宴之伸手将香凝从地上拎起来,让她趴在他腿上。
香凝听着这句,心跳越发快。
“奴婢,若是胆敢欺骗爷,就叫奴婢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她发的誓,比裴宴之要她发的还狠辣。
听着这句,裴宴之半眯了下眸子:“你知道我的手段,所以,老实点,嗯?”
香凝点头,到现在也不明白,裴宴之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裴宴之的视线就这么盯着香凝,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香凝。
“榻下守夜吧。”
说罢,裴宴之已经起身走到床边,香凝跪在软榻这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裴宴之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香凝只觉烦躁,是去哄他,还是等着婚期定下,直接去求老夫人。
但如今自己毕竟是墨松苑的人,更是裴宴之的枕边人。
万一老夫人要跟裴宴之商量……
香凝心中叹了口气,只觉整个人的脑子都是乱糟糟的。
这是裴宴之第一次罚她,让她在软榻这边跪了一夜。
次日再醒来的时候,香凝的膝盖都跪肿了。
裴宴之从里头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没多说什么。
香凝忙起身跟上他的步子,哪曾想,她脚步不稳,险些摔倒。
裴宴之刚要转身去扶她,却见她已经用手扶住了柱子。
她一抬眼便看到了裴宴之的动作。
“爷?”
裴宴之没理她,反而是朝着外头走去,连早饭都没用便走远了。
香凝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慨一句,气性真大。
她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
既然裴宴之走了,香凝倒也宽松起来,正巧上次剩下的药还有,擦了药后去休息了。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裴宴之,手中拿着香凝做的那枚香囊,目光有几分阴沉。
不知为何,明明她的话说的那般诚恳,可裴宴之就是觉得香凝在骗他。
她发的誓,宁可是不得好死,都不是愿意留在他身边。
一想到这里,裴宴之心里就堵得慌。
好似浸水的毛巾,沉甸甸的压着他似的。
贪心果然是个害人的东西。
裴宴之深吸一口气,将那香囊丢进马车的暗格中,外头的成华便听到哐当一声。
等裴宴之从马车上下来时,成华便看到他那脸色黑沉沉的跟一片乌云似的。
他也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被裴宴之惦记上。
裴宴之刚走进去,便看到了站在那儿等他的曹司正。
“大人。”
听到脚步声,曹司正转身看向裴宴之。
“怎么了?”
裴宴之抬步走来,曹司正开口道:“太后娘娘的密旨。”
只见曹司正掏出一样东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裴宴之进去,。
裴宴之伸手接过,走进屋子,密旨展开后,他面色一瞬冷凝起来。
“昨日太后娘娘派人来的,说是,这件案子不要再查了。”
“但是让大人您乔装打扮,前往凌安。”
曹司正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一批赈灾银,他们还没来得及销毁。”
此去凌安,背地里,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