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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凌安的一处幽静小院中,夜幕笼罩,万籁俱寂。
忽然,一盏灯烛缓缓亮起,昏黄烛火摇曳,映照出屋内的景象。
裴宴之静静地坐在屋子里,他身姿挺拔,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大人,您的人已经问过我许多次了,这金镯子里的东西,是谁塞进去的,我真的不知道。”
石浩满脸无奈,一边摇头一边急切地说,试图让裴宴之相信自己。
“想清楚了再回。”
裴宴之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说完,他便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就这么看着石浩。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石浩的心在这种威逼下,渐渐变得不安起来。
“我……我真的不知,这镯子,他,他不是我做的。”
被裴宴之的人盘问了这么久,石浩也有些顶不住压力,这才道出这句。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明祥顿时一惊:“不是你做的?”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石浩无奈低头:“珍玉坊前些年生意好,少东家给钱也爽快,我为了多赚点钱,就揽了不少活儿,但我只有两只手,肯定做不完的,就,请了我老家的堂弟帮忙。”
石浩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这金镯子就是他做的。”
说完石浩叹了口气:“我不想说就是怕这件事被少东家知道,我就没活儿干了,我全家可都指望着我这点儿银钱过活呢。”
石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这也是为什么石浩一直不愿意说的原因。
路江最忌讳他们这些没有本事还私自揽这么多活的人。
“你堂弟呢?”
裴宴之满面冷峻,看向石浩的眼神中满是威慑。
他的声音冰冷,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闻言,石浩回道:“前两个月,得痨病死了。”
石浩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痛。
“他那痨病许多年了,之前帮我做首饰,就是想拿些钱治病,只是这病一发作,哪里还有活路。”
“人嘛,得了病,治不了,不就只有等死了吗?”
裴宴之看着石浩,不多时,他站起身,只落下一句话:“放了他吧。”
明祥还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追查到的线索,为了救这个石浩他们不知付出多少。
如今就这么断在这里,明祥是真的觉得堵了一口气。
“大人,就这么算了吗?”
“放了石浩之后,你亲自在这里等着。”
闻言,明祥抬眼看向裴宴之:“大人的意思是……”
“隔墙有耳。”
说完,裴宴之走出此处小院,他来凌安,就是想见见这个石浩。
明祥跟了他两年,还没他撬不开的嘴,这石浩什么都不说,偏偏在他来问的时候开口。
只不过裴宴之现在决定留在凌安,是为了那个凭空出现的,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