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的衣领也从翟妘手中撕裂开来,两人垂直落下。
翟妘醒的时候,头顶烈日,浑身疼得死去活来,手心全是凝固的血块,伤口已经愈合。
只是稍稍一动,浑身就如同骨头断了一块一般,痛得刺骨。
翟妘艰难的站起身来,巡视周围一圈也没看到琉月的身影,虽然翟妘身上没有伤口,但疼是真的。
翟妘一瘸一瘸走了一步,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琉月,他的脚被脚铐磨得血肉模糊,尚有一丝气息。
翟妘想尝试着将他脚铐砸开,但翟妘低估了这脚铐的坚硬程度,砸了许久脚铐都完好无缺,只是砸脚铐时的震动痛醒了琉月。
琉月挣扎的起身,看着狼狈的翟妘使劲的砸着脚铐。
“没用的。”琉月虚弱开口,“这脚铐是特制的。”
翟妘扔掉石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百丈高的悬崖,“解不掉可怎么出去。”
且不说琉月带着脚铐走路艰难,他脚腕都磨得血肉模糊,带着脚铐走路,每走一步都会痛。
翟妘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涂在琉月的脚腕上,琉月疼得倒抽冷气。
翟妘用指尖将药涂抹开,“忍着点,再不上药,你这双脚会废。”
琉月看着翟妘,眼中的防备慢慢松懈,看着翟妘的眼神闪着光泽。
将琉月的伤口上好药,翟妘收起药瓶,“你这脚是不能再走路了,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人找来。”
琉月听到翟妘说要等,眼中闪过慌乱,“你就那么确信会有人来找吗?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呢?”
“死了,他也会把我找回去安葬。”翟妘说罢,四处张望,看到了个阴凉的地方。
琉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翟妘,“你说的他是谁?你就那么那么肯定吗?那么相信他吗?”
在琉月眼中,翟妘十分强大,可她这样一个可以完完全全不靠别人就能保护好自己的人,也会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琉月觉得有些可笑。
翟妘扶着琉月往阴凉的地方走,“你不会懂的。”
琉月嘴角挂了一抹嘲讽的笑,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值得托付。
翟妘将琉月扶到阴凉的地方,自己到水沟里取来了水。
琉月喝完了水,虚弱说道:“你大可以丢下我,自己走。”
只要翟妘不管他,她一个人轻易就可以走出这片林子。
翟妘看着琉月,“就算你不是质子,我也不会丢下你。”
琉月浑身一愣,看着翟妘的灰色双眸异常明亮,掉入悬崖前的一幕浮现再琉月脑海。
翟妘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飞身而起,那时候的她浑身散发着光,宛如派来拯救他的天神,即便最后掉落翟妘也没松开他,还跟着他一起摔了下来。
以翟妘的轻功,没了他和他身上千斤重的脚铐,她不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