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大哥最张扬明媚的时候他还小,那时候见他挨打于心不忍帮了他一次,夏大哥就把他当成好朋友,总会偷偷跟他玩,毕竟他们应该是最不可能有交集的。
十六七岁的夏之润不可一世,还有这嚣张跋扈,他十四岁去边关待了两年回来,少年将军却整日在都城招猫逗狗,不务正业,总是会被那群老头子上书讨伐,而他少年成名,文采斐然,举止更是端庄雅正,性格也是古板正直,世家公子的表率,他们总是被拿出来做比较。
他记得之润以前有喜欢的女孩子,是户部尚书的小女儿,很可爱,性子也很跳脱,他记不得多少个夜晚都在听他讲诉少年心意。
那段时间他听着这些总是会很心中酸涩,也不知为何,就单方面跟润之冷战,总是莫名冲他发脾气,也正是这样,他慢慢发现对喜欢润之的感情。
吴大哥知道,他跟张筱墨一样,都是很偏执自私的人,他以知己之名霸占着润之身边最亲近的关系,一步步把润之带上这条路。
这条路比他们想象得都要难走,纠缠了十多年了,也都付出不少代价,他们也会动手,冷战却从来没有分开过,如果这样纠缠一辈子也挺好,真的很好。
可是,好像润之要选择正途了,吴大哥不知道该怎么办,做不到放手,又没有办法厮守。
“晏初,你确定你在按摩?”
“啊,我在想事。”
“靠,你在老子床上想事,昨晚你可不这样,吴晏初你没有心,王八蛋。”
“之润,说话不要这么粗鲁。”
“我就是这么粗鲁的人,跟你这谦谦君子比不了,怎么,嫌弃了。”
“我怎么会嫌弃你。来,我给王爷更衣。”
“滚啊你,不许这样叫我。”
吴大哥帮夏大哥穿戴整齐,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不再是那个每晚翻他墙头的少年了。
他很遗憾,没能见到夏润之小时候的模样,但他少年模样会一直刻在心中,其实夏润之一直少年心性,但不是那个会不顾一切奔向他叫他小处初的少年。
谢大哥睡得半梦半醒,随手往旁边摸了一下,滑滑嫩嫩的手感,软软的。
靠,这是个人,睡在他床上。谢大哥瞌睡直接被吓醒,立马清醒。
“忱宝,别闹,困。”
谢大哥感觉遭受了平地惊雷,这声音,他一辈子都记得,靠,以前呵护在掌心舍不得碰的人,现在竟然喝多了就把人家睡了,关键他还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这也太操蛋了吧。
昨晚的片段他还记得一些,是他主动的,原本只是想亲一口的,可是当他碰上那张唇,就真的忍不住了,这个人他真的惦记太久了。
看了看朱子弈露出被子的肩头,他当时应该挺禽兽,靠,怎么还是这么白,跟以前一样,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皮肤还是这么白嫩,不得不说滋味真的很好,如果可以真想澉一辈子。
谢予忱没忍住在心里唾弃他自己,一直表面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惦记一直都在惦记这个人,喝了点酒就原形毕露,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反正是兄弟,就当互帮助吧,操,他可真混蛋,真不是人啊,总不可能去破坏他的家庭吧,他这样当个小妾的资格都没有吧。
“朱子弈,醒醒。”
“忱宝,抱抱睡。”
这场景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他每天都要哄朱子弈起床,他会撒娇要抱抱,会窝在他怀里,让他帮他穿衣服。
明明之前很日常的事情,现在他却等了十年之久,还是因为醉酒,谢予忱突然觉得一切都好没意思。
“朱子弈,醒醒吧,我们谈谈。”
朱泥瓦匠清醒了,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点滴,他觉得很快乐很满足,他一直以为谢予忱不爱他了,可是昨晚他疯狂表现出对他的渴望,原来他们一直都爱着对方,真好。
现在,他终于愿意谈谈了,他可以跟他好好解释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虽然晚了十年,不过没有任何关系。
“予忱,你要跟我谈什么?”
“那个,昨晚的事,就兄弟间互帮互助,你不会介意吧。”
“啊~”
朱泥瓦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兄弟间互帮互助,难道他跟别的人也会这样,他也没想过要他负责,可是,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难吗?
“谢予忱,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谢大哥感受到朱泥瓦匠的摇摇欲坠,整个人好像要碎了,但是他现在脑袋也很混乱,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选择口是心非。
“不是说好啦,我们是兄弟。兄弟间互帮互助很正常吧。”
“你跟你其他兄弟也上床?”
“这特殊情况,平常也会互帮互助啊?”
“谢予忱,你真他妈混蛋。”
朱泥瓦匠打了谢大哥一巴掌,打得很重,巴掌印清晰的在脸上。
“我……”
“没事,这次本来就是你吃亏。如果能让你解气,再来两下也可以。”
“这次算我贱,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朱泥瓦匠艰难的穿衣服离开了,谢大哥愣愣的看着他离去,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弈宝,我怎么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