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不是打一顿就能了的,若不一次给他足够的颜色,那还不若不做。”
青柠人虽小,但认真起来还自有一股威信。
“小丫头,你有什么想法?”
于老爷子看着她,内心有些期待。
青柠脸色忽然一变,傻笑道:“我还没想好。”
几人又一阵无奈,这陈家人这傻劲是不是传染?
“若有需要出手的地方,与我们说一声就成。”
于老爷子也不再多问,放下这句话便丢开了。
薛镜堂原想着这事了了再回,但初十那日家中也要宴客,见事情陈家人已经搞定了大半,便带着妻子先行回去。
薛殊与薛萝却不愿同行,只说初十与他们一道。
他们还想待在这儿,瞧瞧后续,顺便参与参与,装个鬼什么的还是挺有意思的。
初七村长家宴客,来和人可不少,那人自然在列。
酒桌之上,陈长河与陈长江两兄弟净说着客套话,不断的给那人灌酒。
待见他醉意甚浓,两人便将他架了出去,只说带他归家睡一觉。
两人将那汉子,带到一处空屋,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口询问。
“老六,你认识钱四吗?”
那汉子酒虫上头,醉的厉害,迷糊了好半天,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认识的?”
汉子半眯着眼,呆滞了许久,才口齿不清的道。
“是秦墙服介绍给我的。”
兄弟俩对视一眼,“陈长福?”
“恩~”
“他介绍你们认识的?”
“恩!恩~”点头又摇头。
“我欠他钱~~~~~~他说只要我帮他传个话,~~~嗝~~~~~就不用我还了。”
“所以你就帮着他去害人?”
老六强撑着睁了睁眼,“没害人,我没害人,他只让我告诉他你家姑母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就只说了这个?”
“只说了这个”
说完那汉子便闭眼打起呼来,任凭两人怎么推也不醒。
两兄弟无法,只得回去。
二人一走,那汉子便睁了眼。
他酒量不错,今日饭桌上兄弟轮番的灌他,他也不傻觉出些味来。
干脆装醉,由着他们去,果然是问这个,也别怪他为了自保,供出陈长福来。
路上风一吹,酒醒了大半,此时脑子更是清明。
“村里暂时是不能待了,就算待下去陈家那边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他。且他听说那日钱四几人模样凄惨,还是被吓跑的。”
“这陈家人要是知道,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也讨不了好。”
“好在他孤身一人,出去避个一段时日,也没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汉子立马出门,直奔家中,这稳步如飞的模样,哪里像是个醉酒之人。
陈长江两兄弟,从墙角出来,看着那汉子的背影,心道:“果然不是个无辜之人。”
两兄弟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家里人,只让他们拿个主意。
“这陈长福怎么这般黑心?”
陈家人的气愤快要化为实质。
“到底哪里惹到他了?为了孩子的事?已经轻饶了他们了,还要怎样?竟想出这样恶毒的计来。”
陈老太越想越气。
“应当不仅仅是为了这事,许是还有眼红的毛病。”
青梧看事深远,他可不信只是为了这事。
两家人向来不对付,产生的龃龉多了去了,以前也只是吵吵闹闹收场,这回可是下狠手了。
“好人不当,非要做恶,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眼里滴血,还只能忍着。”
青柠这气场一冷,就知道她要动真格的了。
“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