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随没吃独食,把零食分门别类的排好顺序后,扬声喊道,
“解副官,你进来一趟...”
解才听到声音掀开帘帐进来,手里还端着自己的饭碗。
“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分了吧。”
时随挑了几样给自己留下,剩下的都摆在矮桌上了。
“小将军,这是什么东西?”
谢才憨厚地挠了挠头,疑惑地看着这满桌的油纸包裹,暗自盘算着这是不是时随给他们准备的毒药。
虽然往刀上涂毒这事不仗义,会被别的国家唾弃。
但要是能打胜仗他们也就无所谓了,被唾弃而已,他们面皮厚的很,完全能扛得住。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就是点零嘴,你拿下去分分。”
单看解才的眼神,时随就知道他没憋好心思,飞了他个眼刀后,解释道。
“零嘴?这些东西不都是小姑娘凑在一起爱吃的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吃这些干什么?而且小将军你带了这么多东西不嫌沉吗?”
解才嘿嘿傻笑,捏起了个离他最近的油纸包。
这憨汉子没控制手劲,油纸包被他这么一捏,里面的东西碎的咔嚓作响。
就让这古代人感受下现代零食的冲击吧。
时随拆了个油纸包,直接把那包在里面的巧克力派扔到了解才咧着的嘴里。
“咳咳咳...呃...小将军,你往我嘴里扔了什么?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毒死我...等等,不对!”
嘴里猝不及防被扔了个东西,解才掐着自己的喉咙叫唤,生怕时随在记恨自己前些日子和他对着干的破事,求饶道。
但随之,他下意识的嚼了两下,怪异的味道蔓延。
这东西他从未见过。
解才细细品味了下,发现好像还不错,就着碗里的米粥直接咽了下去。
“小将军,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解才有样学样,解开自己手里那包裹,却只看见了被捏的稀碎的渣屑。
“废话真多,让你拿走你就拿。”
时随摆摆手让他赶紧走,解才这人脑子不太好使,和他待久了的容易被传染。
知道这些东西能吃后,解才也没了刚才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大臂一展,直接把矮桌都平端了起来,吭哧吭哧地就往营帐外面走。
“小将军给大家分吃的了,是些稀罕物,听说皇帝都吃不上。”
解才又在信口雌黄。
“好!”
士兵们也跟着起哄。
听着营帐外响起的喧闹声,时随叹了口气。
目睹了全过程的饭桶,后知后觉地问出声,
“宿主,带着这群人,你真的能打胜仗吗?”
时随盯着营帐中的沙盘,盘算着扎营的地方,听到饭桶的话后,无奈替解才辩解了两句,
“解才之前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可能是我当初摔他摔太狠,把他脑子摔傻了。”
夜幕降临,营地的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
不知道是哪个士兵折了树枝削成了个潦草的笛子,吹出来的声音嘶哑难听。
“得了得了,你别吹了,我家拉磨的驴叫的都比你吹的这声音好听。”
旁边的士兵用手肘捣了他一下,捂着耳朵道。
“你懂什么,我这叫高雅,平日里只有那些读书人才会抚琴吹笛,如今我也会了。”
吹笛子那士兵不甘心地扔掉那半截树枝,开始维护自己。
这是两座城池之间的荒地,举目望去只有孤零零立着的树。
时随坐在军营的最边缘,用短刺在地上挑着小坑。
今夜无云,但也不是什么好天气。
风吹的衣摆猎猎作响,凉意顺着领口直往里衣服面灌,天上的星星也没几颗,时不时地闪烁两下昭示着自己光芒的存在。
耳边是士兵们推搡争执的声音。
时随把短刺收回袖中,回去在他们的屁股上各踹了一脚,教训道,
“薛桂,杨探,你们两个吵吵什么,都给我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今天你们两个是不是就没有跟上队伍?”
吵吵的面红耳赤的两个士兵,被他猛地一踹,控制不住地前倾几步,身子晃了两下才维持住平衡。
但他们不敢闹脾气,只能蔫头巴脑地认错,
“知道了,将军,我们这就回营帐睡觉,明天定然不会耽搁队伍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