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生病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地。
林仙儿没想到会在帐篷外看到萧景润,男人面庞温润,侧着身站着,有些许阳光洒在他的侧脸,棕黑色的瞳眸隐在清澈的镜片后,却勾勒出了更为凌厉的脸部线条。
“景润哥,你怎么在这.....”
“虽然从踏上游轮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活动在进行中了,小打小闹,受伤都是在所难免的,闹出人命,就违背了公学的初衷。”萧景润话声淡淡道。
林仙儿瞪着他看了太久,唇角甜美的笑容瞬间就隐去了,无辜道:“景润哥你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就因为我在迎新晚会上冤枉过她,她出了什么事,都要怪在我头上吗?”
“这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
和林仙儿来看戏的女生们,脸色不自然了。
萧景润眼神不变,轻轻勾了下嘴角,“游戏玩得太过火了,到了最后,也许会一无所有。”
林仙儿怎会听不出男人的潜台词,这是变相的警告。
她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一个两个的都维护江稚月,她真搞不懂,一个贫民窟出生的贱东西讲了几句童年经历,就惹得这些人又心生怜惜了么?
她不说话了。
萧景润留下一句“别去打扰她”,林仙儿迟迟不敢,轻举妄动。
她心里不好受,如果不是盛家的关系,何至于还要看着萧景润的脸色?
林家通过联姻,和拥有三大州的盛家结为姻亲,同时又和楚家订下婚约。
她怎么会不知道家族长辈们的心思,拥有了六大洲的管理权,这个国度三分之二的地盘都属于她们,萧家又算什么?
盛家话事人都快死了,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那些陈年旧事。
林仙儿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深吸了口气。
徐玲刚想说什么,林仙儿转身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徐玲强忍泪水,不敢出声。
昨晚那么冷的天气,江稚月怎么扛过来的?不可能啊,除非.....
...
楚君澈得知睡袋破了,二话不说,直接抢了一对小情侣的干净睡袋。
小情侣心里暗暗叫苦。
楚君澈哼了哼,“你们俩挤一个睡袋不就得了,在船上都睡一个房间了,现在在荒郊野外,还装什么矜持呀?”
男生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楚君澈这才找回点智商,把男生的睡袋留下,把自己的给了江稚月,然后乐颠颠地跑到江稚月面前邀功。
顾兆野想和女孩同床共枕的心思,这下彻底泡汤了。
楚君澈仰着下巴,得意地看了他两眼。
顾兆野显然没心思收拾他,忙着问江稚月睡袋怎么破的,江稚月有些无奈,“这附近没监控,我空口无凭。”
林仙儿才不屑于自己动手,走了一个夏荔清,可只要林仙儿的身份还在,就会有无数个“夏荔清”为她办事。
这事像往常一样,不了了之。
江稚月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尽管她可以告诉顾兆野那些和林仙儿走得近的女生都有嫌疑,这样带来的后果是顾兆野将她们骂一顿,又或者动手。
顾家把她放在顾兆野身边是陪伴他学习的,不是让他变成一个为女人怒发冲冠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