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紧扣着女孩的手腕,力道足以拧碎她,往下拉拽,却是让女孩坐在了他腿上。
江稚月全身绷紧,楚君越似笑非笑,“你还真敢说。”
.....
江稚月当然敢说了。
她就是靠着一张嘴,到处忽悠,才平平安安地活到了现在。
她又说对了。
江稚月看到了男人嘴角那一抹极淡的弧,楚君越没有生气,不冷不热的笑了下。
大概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起父亲这几个字了,三大州的平民早已忘记父亲,楚家恨不得抹去父亲,上流社会也恨不得把父亲除名。
楚君越看到的是,父亲做的一切毫无意义,哪怕献出了生命,他也没有改变什么,接受他帮助的人们又怎会记得他?
世人大多愚昧,奸者当道,正不胜邪。
父亲坚持心中的理想,留下了孤儿寡母。
他看到的只有母亲的挣扎,饱受刁难时,无人撑腰,爷爷告诫他要忍,要认命,不要试图挑战不可撼动的规则,否则他也会被规则抛弃。
他一直在忍让。
他不想参与纷争,只想抹去母亲的泪水,愿家人平安健康。
但他却遗忘了父亲的嘱托。
时隔这么多年,还有人会告诉他要为父亲正名,继承父亲的遗志。
似乎比他还要了解父亲。
楚君越觉得挺匪夷所思。
她怎么敢呢?到底哪来的勇气?
她这么渺小,轻轻触碰,江稚月都会全身绷紧。
楚君越又看到了女孩脖子上的红痕,“林骏做的?”语气笃定。
江稚月点了点头。
楚君越眸色沉了沉,明知道她费尽心思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他和林家反目,他不否认在那一刻有些动摇。
“看来你在贫民窟的经历很独特。”他道。
江稚月又点了点头。
楚君越,“你不如改学国际政治。”
江稚月听着男人的调侃,摇摇头。
她乖巧又安静,楚君越环抱着她,大手又搂紧了一圈,问,“你打算怎么赔我一个未婚妻。”
江稚月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楚君越盯着她的眼睛,“我说过,想要说服我,你得多下点功夫。”
江稚月自认她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委婉告知了楚君澈的下场。
楚君越似乎根本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他又盯上了女孩抿得很紧,樱红粉嫩的唇。
男人薄唇凑了过去,江稚月刚要躲,楚君越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唇拂弄她的唇,贴向她的嘴角。
温热的气息铺天盖地。
江稚月睁大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门帘拉开。
不远处,一抹黑色身影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