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似乎还保持着一丝丝清醒。

声音夹杂着哭腔，有些含糊不清，听得人心疼。

一字一句都听在司暮渊心里。

也够扎心。

因为她说的，都是不想认识他，憎恶他的话。

她对他感到恐慌，感到不安。

她希望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先前他算是她的救赎，可现在，他是导致她一切不快乐的罪魁祸首。

是他，让她走向绝望。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可却无能为力。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控制的普通人，当时的思想已经完全不受控。

他并不觉得，在被控制的情况下，他还是他自己。

他只是被恶魔占据了身体，伤害着自己最在乎的人，却怎么都冲不出牢笼去拯救她。

被控制的那段时间，他都能看到，看到自己怎么伤害唐曼妮。

连带着痛恨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跟曼妮越走越远，眼睁睁看着自己去爱一个陌生女人。

唐曼妮发了好一阵牢骚，发泄完似乎都好些了，也沉沉睡去。

司暮渊背着她，将她带去了他的私人别墅，将她小心翼翼放在主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坐在主卧沙发上，看着她的睡颜，

看了好一会，关了灯。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也不想看到唐曼妮痛苦，

或许只有唐澈不受小说剧情和系统的控制，她就会好受点？

想到这，他打算去找夏小草了。

用他换唐澈。

司暮渊起身，临走前站在唐曼妮床边，低声细语，“别难过，都会好起来。”

他走了。

毅然决然的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觉醒后的司暮渊，比起想要唐曼妮的爱，他更想要的是看到她每天都快快乐乐的，继续做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傲娇的小太阳。

……

司暮渊去找夏小草时，

夏小草正在海边跟柯怜告别，“如果我们接吻，我就能在海里呼吸了，你为什么不吻我呢？

我想陪着你。”

柯怜红了脸，“可，这种事，难道不应该跟喜欢的女孩子吗？”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感激你！”柯怜一本正经，“我感激你救了我。

但我……

我并没有想让你做我唯一伴侣的想法。

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夏小草气得牙痒痒，这让她又想起了唐曼妮，“那你对唐曼妮呢？

先前那个欺负我的人，你对她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跟她，你觉得谁更好？”

柯怜回想起初见唐曼妮的时候，有些着了迷，

因为那个女孩，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比海里的美人鱼，最美的美人鱼都要漂亮。

若不是她要针对他的恩人，若不是恩人说她是坏人，

他……还是有一点点想把漂亮的人类拐进海里去，给他做老婆。

见柯怜不说话，可面上瞧着有些荡漾的，夏小草愈发不爽，“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你喜欢上那个恶毒的女人了吗？！”

思想被打断，柯怜这才回过神，由衷感叹，“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好凶。

我记得，你救我之后，我们小时候在海边玩耍，你脾气可好了。

还总是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