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禄问道,然后他说:“年前的时候好像见过此人,她是来打听府学入学要求的,当时我和杜兄急着家去,跟她说报名条件,她听说必须童生以上才可以报名,她就走了。杜兄你看是不是她?”
杜之遥只顾着看画,这会儿听他叫自己,才回过头说:“是有这事,不过当日并未上心,倒是忘了长相,实在是抱歉。”
两小只对此已经是欣喜万分了,欢欢喜喜的收起了画像。杜之遥轻咳了一声:“不知田姑娘师从何人?这画法杜某从未见过。”
田世舒总不能说我虽然提着毛笔,可我的肖像画里却用了西洋画的光影效果吧,她只好看向两位同门。吴浩然便上前介绍说是自己的老师在教。
其实他也疑惑,田家兄妹自小擅画,可却各不相同,世昌和夫子的画法是很像的,可世舒从小就由夫子手把手教,可画风却颇有自己的特点。
两小只刚得到一些师父的踪迹,正在兴奋中,赶紧辞别了三位师兄,跑到府学附近打探,又去取了两柄匕首的剑套,田世舒的还镶上了两颗宝石,很漂亮。两人折腾到天黑才回梁府。
张姑姑两人今天走了东城的两条街,也是辛苦得很,田世舒便连夜画像给她们。
翌日一早,众人都出门去了,田世舒借口太累,独自留在府内。三人体恤她连日奔波,只让她好好休息。
等人走空了,她把空间里的一些玻璃器皿都倒腾出来。
从前她喜欢一些精致无用的东西,比如那近两千块一只的领结高脚杯,她收藏了一整套,其实她是红酒一杯倒。
不过此刻看着依然觉得赏心悦目,当了有点舍不得。以现在的工艺为准,好像……她买茶叶送的茶具套装就很不错。
田世舒小心翼翼地把高脚杯挂进酒柜,然后又到储藏柜里拿出几套玻璃茶具。
一个煮茶壶,两套泡茶壶,一套配了四个小玻璃杯,另一套是六个。
把包装都扔了,用三块布包上放进空间,自己就准备出门了。
梁府的佣人问是否要跟着,她便说:“姐姐们放心,我已经和师兄约好了,我直接去找他就成了,你们不必跟着。”丫鬟们被主人叮嘱不可过问客人的事,见人家不用跟着便就罢了。
田世舒出门叫了拐进旁边的胡同,见左右无人赶紧闪身进了空间,匆匆把自己打扮才个小厮的模样出来了。
这种大变活人的事儿还是少干为妙,田世舒拍拍自己扑扑跳的心脏,穿过小巷,奔后街的当铺而去。
她手里的现银不多了,周府那几箱她还没胆量用,且这府城大,物价高,她打算多换点现银,家里能让她独自出门的机会不多,今天只好铤而走险了。
她平生第一次进当铺,这柜台竟然比她还高!
她先递过去一套四杯的茶壶,她看不清那店员的长相,只听他喊了一声:“掌柜的。”
便有踢踢踏踏的声音进来,然后呵斥出声:“什么事一惊一乍的!”接着便是嘶嘶的吐信子声音。
田世舒知道这是震惊坏了。
然后就有一个店员模样的人从旁边的门出来,请她进去。她一听声音,噢,原来是他!
田世舒跟着店员进了后堂,那掌柜的客气的请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