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然微微转头,扫见她的脑瓜顶,又转了回来,“说人人都能只怕很难,但是我知道田世舒从来都没有依靠过别人,相反,她还是很多人的依靠。她身边许多人因为她而快乐,需要我举例子吗?”
田世舒不好意思,囔次着鼻音道:“不用了。”
车夫送完银子回来说:“两位公子,李家娘子来给您二位磕头。”
吴浩然叹道:“不过萍水相逢不必行此大礼。以后要如何过活还是要靠你们母女,不过你手里若有田契、地契等物,可以去府衙告发你夫族侵吞家产,大老爷不会不管你们母女死活。”
说完也不等跪在外边的母女答话就催着车夫赶路。
走了一段路,吴浩然问道:“好点了吗?”
田世舒此刻有点尴尬,真的是说不上哪个点触发了自己的神经病。啊!太尴尬了!
“已经没事了。”
许是察觉到她的窘迫,他只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你……”田世舒想说点儿什么,却 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浩然扑哧一下笑了,“放心,我不对人说。”然后道:“以后再不要把话憋在肚子里,不好对人说就对着大树说,你不是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就对它们说,当然是最好还是对我说,我还能给你排解排解。”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田世舒听他提 什么花花草草就觉得奇怪了。
吴浩然摇头否认,“没有,怎么可能 ,哪会呢,师妹你不过是书读多了,开始胡思乱想了!这样下去搞不好你会开山立派学成一代宗师。”
田世舒不干了,“你就是嘲笑我!你大声笑出来好了!”说着就拿旁边的垫子砸他。
吴浩然一路嘿嘿嘿地送她回内院。守在院子里的银环银钏见田姑娘回来了都迎了上来。
吴浩然便道:“两位姐姐辛苦,田姑娘今日在外头被风吹着了,麻烦给她煮点姜糖茶喝喝。”
田世舒瞪了他一眼,他无非是想着她在路上哭鼻子的死样子。哪就需要喝姜汤了?
交代完,吴浩然就告辞出去了,说等晚上张姑姑她们回来再过来。
田世舒经过一番发泄,心情舒畅了不少。洗漱之后,拿出一本前朝诗人写的游记细读起来。读到兴致处,就提笔勾画一下。
纵使此生不到处,也要纸上谈兵论短长。
张姑姑两人直到掌灯时才珊珊而来。见二人表情田世舒知道有好消息了。
直到把来问候的人都打发走了,张姑姑和孙妈妈才坐下好好说一天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