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送水的来了,小田叫了门。
“姑姑,你身上可有伤?”
“没有。”
“那是哪里不对?”
“没有不对。就是总有血腥气。”张秀芳懊恼。
田世舒明了,大家都是普通人,哪就那么容易克服这杀人后遗症。
“姑姑你等我一下。”她跑回自己的房间。
拿着她提炼的月季花精油和艾草包出来。
她把艾草泡进水里,又叮嘱她洗完擦精油后才出去。
张姑姑泡着热气腾腾的艾草水,喃喃道:“这丫头带这老些东西都放哪儿了!”
田世舒回屋,见到正收拾东西的吴浩然,笑道:“这是被赶出来了!”
吴浩然也笑了起来,“我在想明明之前还是王大哥,怎么剿匪还能长辈份?转眼就成王大叔了!”
田世舒眨眨眼,“啥意思?”
吴浩然招手,田世舒撇撇嘴,还是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啥事?”
“王肃大叔今年二十六,有一个儿子今年六岁,媳妇生老二时一尸两命,家里没什么人了。不过问题是他是孤儿幼年就卖身梁家了。”
田世舒皱眉,磕是磕的,这要论真格的,她可拿不准。
“你是想说?”
“我是看王大哥……大叔那样子,有点那个意思?”
田世舒瞪眼:“你咋看出来的?”明明一本正经的样儿。
“我又没瞎!”
“他的事儿你咋知道的啊?”她疑惑不解。
“四个大男人经常在一起,你觉得他们会说些什么?”吴浩然好笑道。
嗯,行吧,八卦一道,男女老幼都好!
“这事儿还得听姑姑的,咱们就别掺和了!”她说。
吴浩然赞同。
一会儿小二来送热水了,吴浩然帮她把屏风后的浴桶搬出来。
一个浴桶装两桶水,对她如今的年纪刚好够用。
她回屋换洗,吴浩然在外间忙个不停,这几天都是这样!
仿佛他不干点什么就有偷听嫌疑一样!其实她压根就没想过这茬!
两个屁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这时候洗澡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即使是大户人家也不能天天洗澡,不然朝廷也不会把休息日叫休沐了,特意给洗澡放个假,可见其麻烦。
最主要是这时候燃料匮乏,煤还没大量开发,秸秆还得留着喂牛羊牲畜,尤其是现在的主要粮食作物是水稻粟米等,那稻草过火就没了,只能做引柴。天天砍树,山都砍秃了,所以朝廷规定砍多少树要栽多少树!导致这世界树苗并不便宜,田世舒三十棵果树就要十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