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骄听不得嫁妆二字,眼神似刀,“谁说是嫁妆的?嫁不嫁人都是她的。”
田世舒:大可不必。
她赶紧找出平地锅,跑外边去,在小泥炉上烘烤些花生米。
跑慢了容易溅一身血!
吴浩然瞧着跑出去的背影,唉,真怂啊!
只好干咳一声,道:“我的意思是她若不要你最好不要硬塞。”
田骄抬头瞅了一眼屋外,蹲在那小小一团,叹口气。
“我今年可能会离家,她虽然应了不开铺子,可我是不大信的,她这段可折腾了不少东西。与其让她去别处瞎折腾,还不如在老地方,至少人头都熟了。”
吴浩然摇头,“那个位置虽然不错,可只适合开小店,我不觉得她会再开个小吃店。”
田骄点头,“以后你多看顾着些吧。”
吴浩然自然点头应允,又道:“我还忘了问,你们这是全员都下田了?怎么晒得这么黑?”
“嗯,大哥、妹妹和小傲都负责赶车拉稻子。”
见两人说开了,田世舒才端着花生进来,“今年你们家收成如何?你们夫子说今年稻子不错,问你家要不要留些稻种?”
“真的?这可好!今年年景不错,我听说能将近四百斤。”吴浩然听她一口一个你家你们的,都忍不住笑了。
“多少?”田世舒、田骄都有点手抖,两个种田小白也不知道产量会相差这么大!
“亩产四百斤。不过我回来时还没有筛稻壳,还不做准。”
“噢!我家的已经出来了,五百五十斤。”田骄很骄傲,从种到收,可是他从头跟到尾的。
“这么多!就你拉回去的那种子?那稻种是哪买的?”吴浩然转头问田世舒。
“啊?就是县里来的商贩啊!呵呵,总不能是抢来的吧!”做贼心虚的人果然喜欢贼喊捉贼啊!
三人头碰头,围着面板包饺子,唠着田间地头的新鲜事,竟然有了点烟火气。
待到日落,这顿饭终于开始了。都说饺子酒,越喝越有,他们还有大肘子,黄瓜花生米,这不得都喝美了。
喝上酒了,这话就多了,吴浩然这才知道铺子倒闭的始末。
田世舒哭丧着脸:“小耗子啊,姐姐我啊创业未半啊!大大的不吉啊!”
“瞎说!”
“难道还能大吉?”田世舒眯缝着醉眼等待安慰。
吴浩然却道:“我比你大!”
“屁!”田世舒的大脑袋当的一声撩到酒桌上。
然后又挣扎起来,抬头找月亮,“我那大月亮哪去了啊?不能种菜就算了咋还不让看了?”
吴浩然也迷茫的举头,“今日是朔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