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因为身体亏空,整个月子里都是吃吃睡睡。罗氏陪了她一个月,梅花又陪了她一个月,再这两位的强势关注下,田世舒肉眼可见的丰盈起来。
“你若得空了想想孩子的名字吧。”梅花抱着小丫头对她道。
“三丫跟着我受苦了,我希望她将来能胖胖的,可女孩都爱美,叫她珠珠圆圆的怕她不爱听,就叫她三润吧,珠圆玉润的润,老大叫一匪,老二就叫二匪……”见到师父不可思议的目光解释道:“有匪君子的匪。”
梅花摇头,“休要诓我,难道不是土匪的匪?”
“嘿嘿,本来就是俩土匪,把妹妹欺负得那么小,等大了再找他们算账。”
“哎呀,我们囡囡才不小呢是不是?”梅花这么多年没带过孩子,此时和三润正在蜜月期。
见她要躲,喊道:“你这只能做小名,再想想大名啊!”
“哎呀,师父起名这事儿得找我爹啊!您瞧瞧我这头发掉的……陈太医开的药也不行啊!”
“做母亲的哪有容易的,再养一阵子就好了。”
梅花叹口气也不逼她了。“三润困了 是不是跟婆婆回去睡觉了。”
同样三个娃,两个大的吃吃睡睡,只有三润觉少。她母亲这里每日都点龙涎香,她就抱过来蹭点香,睡着了再抱回去。
“这不睡觉的毛病也是随了你。”
田世舒嘿嘿笑也不争辩,她生的总会有像她的地方。
三个孩子百天的时候已经能看出来像谁了,两个小子都像了他们未曾谋面的大舅,女儿却像了他们的父亲。
他们的父亲啊.....田世舒想起过往就像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如今梦醒了,独留她在原地怅然。
十月末天已经凉了,她半夜醒来,去隔壁检查了孩子们的状态,一时有些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这一走竟然迷了路。
这园子她明明来过,却怎么也想不起她住在哪里,这一刻她心慌得不行。
正在慌张之际忽然听见有人轻轻吟唱,她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便施展轻功追了过去,来到一处水潭边,歌声戛然而止。
月光下水潭泛着冷光,似乎有声音在呼唤,“下来玩啊,下来玩啊?”
田世舒往后退了两步,捂住耳朵,“你们不要吵了。”
“小舒。”刘珏回去检查东六宫的进度,傍晚才回到这边,本想偷偷来看看她,没想到宫门大开,人却不见了。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先去确认了孩子们,才跑出来找人。
田世舒蹲在地上,抬头见到朝她跑过来的刘珏嚎啕大哭,“怎么办?怎么办?”
刘珏蹲下抱住她,“别哭,告诉我怎么了,我替你想办法?”
“我我我好像得抑郁症了,MD,我竟然听见水里有人喊我,我是不是疯了?”
刘珏抱住她,“没事,不管什么症都能治,你这不是没上当吗,走,朕带你回去,别再冻出个好歹,那就真病了。”
刘珏把人带回青松苑,让人先去飞来宫通知一声,又让人煮了驱寒的姜汤,两人喝出了汗才作罢。
“跟朕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