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朕竟然觉得小舒说的极有道理?”刘珏叹口气,“明天外命妇要进宫见你,然后宫里的妃嫔也要见一见的,会不会觉得繁琐?”
“哼,这就要问问陛下了,明知我不擅于此道,干嘛非拉我入富贵窝?”
“还在怨朕?”刘珏枕着她的胳膊,“一想到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朕便觉心痛,又想到朕这大好江山不能与同样爱它的人共享又是一悲,朕能怎么办?天可怜见,朕也多少年没睡个好觉了......”
田世舒索性坐在地上,一手扶着他的头,把胳膊抽出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拆了他的发冠,手伸进发间轻轻按摩,“那就好好睡一会儿吧。”
刘珏抓过她的手轻轻亲吻,“真好啊,朕做梦都会笑醒。”
“那您快点做梦吧。”她这经文还没抄完,难不成明日拿半本去糊弄鬼吗?
“给朕唱支曲子吧,随便什么都行。”
田世舒笑了下,“这一时还难住我了,待我想想。”
半响之后: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歌声青涩,缠绵悠长,一滴帝王泪掉在皇后的裙摆上。
刘珏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田世舒轻抚着男人的脸,自问当初。
故事的最开始便是一队神兵出现在乡间作坊,让内心焦灼的自己有所依靠,后来实验火药,献方子,都是自己先给对方打上信任的烙印,那时固然没有男女之情,可打从那时起她就认为他是一个能做事敢做事的皇子,也成了她敢托付的影子人。
再后来那些事,抛开其他不谈,他是那个能引领着她一步步向前的人,若没有他,她的余生大概会相夫教子过一生。
只是可惜了……
刘珏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便醒了,起身后便把她抱起来按腿,嘴也没闲着,“朕可不像某人那么小气。”
“啧,陛下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哈朕也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走吧,咱们活动活动去。”
这段时间一直忙前忙后的喜来听着室内的声音暗暗高兴,陛下这两日可笑得太多了。
两人命人把三润抱来,这两天事情太多,陪孩子的时间就少了,小丫头有点委屈。
“朕明日要给三润上玉碟,三润大名叫刘福润你觉得好不好?”
“但凭陛下做主。”田世舒行了礼。
“你觉得好就行。”然后又去逗怀里的孩子:“以后咱们福润就是父皇的小七了,高不高兴?”
三润咧嘴笑个不停。
一家三口一起用了晚膳,才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休息。
见田世舒眼神一直跟着孩子走,刘珏拍拍她,“放心吧,没人敢欺负她的,再说朕让十三派人跟着了。”
田世舒点头,“我就是不大适应。也不知道……”话一出口才惊觉说错了话。
“既然不放心为何要送出去?朕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朕改了就是,为何要折腾孩子们?”
田世舒叹口气,“你做得很好,将心比心,我做不到陛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