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老大，我一定好好练，”精细鬼挺了挺胸膛。

“行了，河坊茶楼我已经开好包间了，现在就过去，”老头精神的挥手带俩人去河边。

刁钻精他们靠在窗边，目光盯着去了南码头的精细鬼，一直到他们拐弯不见影了，几人才耷拉着头发呆。

精细鬼被带上茶楼，老头吩咐让人送一盆清水，还有一篓子虫夹子，夹人特别疼的那种黑壳虫。

“看好了，我扔一个虫进水你就拿，最好的速度就是我扔了你伸手，虫没落水也没夹到你。”

“要是夹到我了呢？”精细鬼问。

“算你倒霉，那吴大小姐身边都是人，你手不快就得被人打死，不好好练偷懒都回不来，”丑千手没表情的说道。

凤池在旁听了笑，“小六你努力练，千手前辈一身的本事呢！这次你要是办好了，大哥允许你去千手前辈继续学他本事，保证不告诉小五他们，但是学了后大哥跟小五一样，不许你再伸手了。”

精细鬼听了满眼冒泡，“我一定会跟千手前辈好好学的，”

“别浪费时间了，练！”老头用筷子夹虫扔。

精细鬼伸手抓，可想而知一个都没抓到，老头让他抓落水的出来。

“疼，”精细鬼一摸虫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忍不住回抽手。

老头一筷子打他手上，“疼也忍着不能出声继续抓。”

精细鬼眼泪汪汪的继续抓虫，虫咬的他手血淋淋的，老头看了都不怜悯，筷子打的又快又狠。

傍晚他总算不挨筷子打了，也能抓住不落水的虫了，老头脸上有了笑容，拿出无色无味的药膏亲自给他擦手。

“小家伙是吃我们这行饭的！以后做我的关门徒弟算了，”老头笑眯眯的拍精细鬼的头。

“可是……五姐……”

“没事小六，回头我给小五解释，你尽管跟着你师父学本事，”凤池眨眨眼机会难得，还给了一个万事有我的表情。

精细鬼看凤池胸有成竹的表情，他点头欢喜的喊道，“师父！”

老头听了更开心了，“去做事吧！那个穿粉衣服的公子哥就是吴玲珑，一定要拿到黑牌子回来。”

“好，”精细鬼看清凉的手答应好。

他这手出血了就在水盆里洗，盆里的水都变红了，火辣辣的手抹了药膏也不疼了。

精细鬼握着纸条怯怯的去了船坊，刚到门口就被小二驱赶。

“走走走，哪里来的小叫花……”

“小二哥帮帮忙，我就是来给我们公子看个人的，”精细鬼没了怯弱，机灵的给小二手里塞钱。

小二手心有一个坨子，他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看了人就悄悄的走，”说完还把菜盘子放精细鬼手上。

这一招不是别人教的，是他来府城偷东西，看经验丰富的扒手这么做的，塞点钱端着菜盘子专去外地富人包间摸，一摸一个准头。

精细鬼端菜准确的来到吴玲珑的包间，门口有两个守门的人，手里拿着铁鞭子。

“干什么的？”守卫呵斥精细鬼。

“送吃食的，”精细鬼举了举菜怯生生的。

两个守卫上下打量一下精细鬼，眼里闪过戏谑的笑，对外地人用的把戏，竟然敢用在他们大小姐身上？不知死活！

“进去，”守卫居高临下的放精细鬼进去了。

船房里也有四五个人伺候，看他端菜进来脸上闪过生气。

“谁放你进来的？”吴玲珑猛拍桌子呵斥。

“掌……柜的，”精细鬼身体一颤，带着哭腔放下菜，抬手对着吴玲珑擦眼泪。

吴玲珑起身一巴掌扇精细鬼脸上，因为太用力精细鬼还被打趴地上了，小手撑地爬起来不敢哭，屋里伺候的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热闹。

“滚，本小姐今日心情不错，便饶了你这次的小把戏。”

精细鬼闻言赶紧端着菜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包间，出门还被守卫踢了屁股，给他踉跄了好几步路，下楼瞬间给手里东西装怀里了。

“哪来的小乞丐？胆大包天的敢偷菜盘子？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小二接到精细鬼的眼神，知道他偷钱成功了，三两步跑过来夺走盘子。

对着精细鬼劈头盖脸的就打，大厅里顿时嚷嚷开了，这也是他们做小二的脱身之道，毕竟在本茶楼丢钱财，掌柜小二都难辞其咎，时间久了难免会坏了招牌。

这不，见人成精的小二们，琢磨出了生财脱身的本事。

就是经过小二们的眼，扒手不能给客人钱偷完了，最多摸一半且只能摸钱，这样客人丢点小钱财，也不会怪客栈酒楼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