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牲口的看了一眼俩人背影,领情的对石彩英笑道,“承情了表姑娘。”
……
刁钻精做的事,没一个时辰传遍了百花寨,精细鬼坐在廊檐下练抓石头,听了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师父丑千手出来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又进屋坐下了。
晚上百花大厅一片热闹喧哗,凤池喝了两杯酒朝往常的位置看过去,发现少了鱼房的管事,他转头对着旁人说道。
“怎么不见水生管事来?”
“水生管事喝酒卒没了,”泼皮怪接话回道。
凤池失态的打翻酒杯,“他何时没的?你们怎么没人送信告诉我?他鱼胶试出方子了没?”
“水生管事也是昨天才发现没的,今天还没差人通知你,你便领着老三回来了,我们以为寨主告诉你了,”刁钻精小声解释。
凤池紧锁眉头,“他研试的鱼胶进展到哪一步了?”
“别提了,就是为了鱼胶,寨主还给他尸体喂鱼了,鱼胶还是没调配出方子,倒是差点给小五小六打死在了鱼房里,”刁钻精不喜的放下筷子。
“他们又挨打了?”凤池意外的看刁钻精问。
“可不,还给其中一个小杏打的差点没命了,要不是小六找了老三偷偷出去看大夫,死人了都不知道,”泼皮怪叹气道。
又看凤池模样晦暗便道,“要不再找人试鱼胶?”
凤池摇头,“算了,水生管事如果没做出来,别人就更不可能做出来了。”
鱼波精听完话看了看三人,眸光里闪出疑惑,老大怎么这么笃定别人做不出来?不过他没开口问,低头吃自己的饭没有插话。
……
“幺娘,我领你阿爹过来了,”花氏提着灯笼站在大门口拍门。
陈幺娘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跑去大门口打开门让人进去。
“我听你阿娘说你要搬走?”葛大贵坐下看一屋子的野果,两个大油灯通亮的照着,地上筐里是摘洗干净的野果,盆里还泡了满满一盆。
陈幺娘亲昵的坐近葛大贵跟前,目光看着大门口小声道。
“阿爹在不在盐田行走?”
“在,”葛大贵回答的简洁有力。
“那阿爹没发现盐田院有异常了吗?隆兴和这么高调阿爹没奇怪?”陈幺娘笑着说道。
葛大贵抓果子的手一顿,“你说隆兴和?官商走私的商号,你怎么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啊,那船上明面负责做事的是我干儿子,那商号的负责人,就是丫头待的百花寨的当家,她啥不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花氏没好气的说道。
“七娘,你去给我做口吃的来,我跟丫头说两句话,”葛大贵温声吩咐花氏。
“行,我去给你们爷俩烙饼去,”花氏也识趣的起身去了锅屋。
“你想让我怎么做?”葛大贵严肃的问陈幺娘。
“带我阿娘换个地方生活,总之不要在这里生活了,我不瞒你,过完年我也被调到了船上做事,走私盐的情况你明白的,别因为我带累了阿娘阿兄他们,”陈幺娘说完低下头。
葛大贵看着手里的果子好半天,最后用力一扔说道。
“你如今也是我的闺女了,我不能让你去吃这冒险的苦,你年外别上船事情我来解决。”
陈幺娘抬起头看葛大贵真心笑道,“阿爹,我一定要上船的,我上船了咱爷俩私下里合作,保证阿娘从此以后不愿意抛头露面,整日整夜担心咱爷俩的安危。”
“什么意思?”葛大贵不明白的问。
陈幺娘起身进屋拿了两块鱼胶,还有两本书出来递给葛大贵看。
“我偷学了百花寨的鱼胶方,我走前那个鱼胶师傅跟人结仇了,被人夜里告状喂了鱼,他一直到死都对外宣称没有研试出来,我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他做的我都会。”
“我打算让阿娘阿兄,带着我领回来的俩个姑娘自己做,到时候卖鱼胶由阿爹出面,我在南来北往的行船上接应,这样阿娘就不会惦记她的花船了,她不出去便少了一份危险,阿爹觉得如何?”
葛大贵手拿着梆硬的鱼胶块,“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是百花寨想新开的一条财路,专门为外地制墨商做的必不可少的鱼胶,还有,百花寨出名的药酒书方,我师父在我走前都交给了我带着,”陈幺娘故意掀开书的一页给葛大贵看。
葛大贵合上书道,“阿爹不认识字。”
陈幺娘确认了葛大贵不认识字,心里莫名的又多了一层放心。
“那我指方子告诉阿爹一样东西,这个方子是说菜胶的,菜胶就是大鱼泡阿爹明白吗?”
“大鱼泡有什么吃的?”葛大贵狐疑。
“阿爹不懂了吧!”陈幺娘合上书笑的神秘。
“不知道阿爹听没听过,你的上司官老爷说吃海味花胶?那个花胶也是鱼泡,只不过它是海里的鱼泡,与咱们楚溪郡府的淡鱼泡,是薄厚的差别口感。”
葛大贵听的一愣一愣的,山珍海味?这是他听完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咱们这里的鱼不能吃,乌溪河的鱼常年吃人肉吃多了,人下水逮它一吃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