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提心吊胆的躲过了搜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鬼祟的出了水房,朝先前的那个人方向追去。
“你们看!那里像不像关人的地方?”寿喜拉住奔跑的俩人手臂,近乎耳语的对水边不起眼的房子呶嘴。
“像!”邝大叔想也不想的笃定道
“那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寿喜说罢第一个蹿了过去,比铁头蛤蟆还像铁头蛤蟆。
“回来……”
邝大叔没拉住寿喜眼睁睁的看人走,不得已跟幺娘轻手轻脚的跑过去。
陈幺娘没有马上进屋,她转身朝房后去看情况,邝大叔担心寿喜直接追了进去,人刚进屋还没站稳,一把刀架在他脖子后面。
“我就知道夜鸟不会无缘无故的叫,还真让我等到了你们,”嘲讽的声音在邝大叔身后响起。
邝大叔僵硬着身体不敢动,脖子上冰凉的刀,让他有种遍体生寒的死亡感,他面前是寿喜,趴在地上被人打昏了,对面倒吊着鱼波精跟泼皮怪血糊糊的。
“老家伙我等你们好久了,既然来齐了就一起走,省的路上孤单不好走……”
咕噜一声人直接重重的倒地上,刀擦着邝大叔脖子皮落下。
“我也知道你肯定会留后手的,还特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让我看看你是谁,弄的如此神秘的,”陈幺娘嘀咕的说了一句蹲下,冲着蒙面的人笑。
地上的人怒瞪着眼睛死死的看幺娘,他全身就像被什么打了一样动不了。
“小五别看……”
邝大叔看地上的人表情不对,直觉告诉他不能看,看了会惹麻烦的连忙开口阻止幺娘。
“邝大叔你去把他们放下来弄出去,”陈幺娘看邝大叔不敢看,她换了一个方向,人背对着邝大叔,揭开了地上人的面罩。
地上的人眼里闪过厉色,似乎在说你看到的满意吗?
邝大叔听不见陈幺娘的声音,他想回头看又怕看到不该看的人。
陈幺娘看着面前的人不说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我一猜就是你阿谨,只有你能骗到我二哥三哥没防备,可以轻而易举的抓住他们。”
阿谨没眨眼睛了,眼底多了一抹轻蔑和不屑。
陈幺娘回头看鱼波精他们的模样,反手抄起钩刀,对着阿谨的脸就划了下去,不过一杯茶的功夫,阿谨的脸血糊糊的烂的不成样子。
“你得意思我明白,既然你的脸不能看那就不要保留了,我做主封你个无脸喉吧!”
邝大叔路过看了心里一惊,也不敢多停留,匆匆的扛着鱼波精送去屋后,返回来再把泼皮怪也扛过去。
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你送了我二哥三哥一个大礼,我也送你一个痛快,但是你要老实告诉我一件事,不然我不好送你痛快走,”陈幺娘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她的针刀。
直到邝大叔把寿喜也弄出去后,陈幺娘低下头靠近阿谨轻声问道。
“这把刀你认识吧?瞎子的东西,可真好用!你们一来就打听我们的消息,我四哥哪得罪你们了?”陈幺娘漫不经心的捏着阿谨下巴问。
阿谨扭曲的目光闪过迷惑,对陈幺娘所说的的四哥,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幺娘见此心里微微有些叹气,看样子四哥的死与凤池没关系,真是因为瞎子丢了盐包造成的?
又看阿谨的模样,大概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她也不顶着危险浪费时间了,直接给人来了个一刀封喉,起身匆匆去屋后与邝大叔汇合。
寿喜耷拉着脑袋正被邝大叔训斥,见幺娘来了便朝她身后看去。
“放心他开不了口了,死前都是麻痹的药感觉不到疼,咱们走,”幺娘小声道。
“走!我跟寿喜一人背一个放快脚步,”邝大叔说着蹲下背起鱼波精,泼皮怪就由他孙子背着。
三人绕着路着急忙慌的没影了。
……
清晨天刚蒙蒙亮时,下人步履慌乱的,来到凤池吴玲珑的寝居门口,一直等里面的人起床出来。
“姑爷,宣义未亮时就守在门口站着了,说是有要事禀报,”一个丫环进屋通禀道。
凤池吃早饭的手一顿,眼色凛冽的向外看去。
“宣义来这么早可有说什么事了?”吴玲珑温声问丫环。
“想必是百花寨那边的行物事,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凤池都没让丫环回答,他亲自解释了两句出去看情况。
“公子……”
宣义看凤池出来羞愧的低下头。
凤池双手紧握半晌松开,“什么时候发现的?人送走了?”
宣义摇摇头,“半个时辰前,我查到了二爷三爷就关押在吴氏船场内,刚带人过去解救他们,结果看到阿谨躺在屋里面目全非,被人一刀封喉……”
“带我过去看看,”凤池打断了宣义的话。
宣义听凤池话里压着怒火,他转身极快的带着人去了阿谨死的房子。
屋里地面流满了血,阿谨躺地上人都死硬了,烂糊糊的脸上皮肉翻的乱糟糟的。
“公子别看……”
凤池推开宣义蹲在阿谨跟前,仔细打量阿谨脖子上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