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只雀儿罢了,只要我想要,招招手多的是人送上来,就是像了几分没趣儿,玩了两日兴致尽了我给你个好去处。”
凤沅说完欺身上前,粗暴的要了阿英这朵可怜的风雨花。
房间里汗水交织混着细细的血丝,挥挥洒洒的落在床上,石彩英昏昏沉沉难受,感觉自己要死过去了,地狱一般的折磨,左一轮右一轮的狂风骤雨袭来。
深夜里暴雨转至中雨,伴月不顾江妈妈阻拦非要出门求助。
伴云冲进雨里拉住伴月,“你不露面她就不会有事,你若是亲自上门去找,她就会死在江十三的床上。”
伴月甩开了伴云的手,“我不如你心冷脸冷如冰,她不是苛刻的主子,咱们跟着她以后,她做什么不护着我们?”
“我们明知她此去生不如死,还什么都不做任由她消了吗?她如今可是我们的主子了,你怎么跟江妈妈一样心硬如铁?”
伴云用力一巴掌给伴月打老远,“你心软舍不得了?一点小恩小惠便让你起了同情心?公子要是在这见你如此,明天你就会出现在十三公子的床上。”
“十三公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对咱们公子什么心思你不明白?他在京里的别院处养了多少书童?”
“有多少书童因为他没了?你我之所以效忠六公子,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兄弟,死十三公子手里了吗?现在眼看着我们能为家人报仇了,你想为一个外人毁了这一切吗?”
伴月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爬满了整张的脸看不清什么表情。
“伴月,你别忘了我们跟着她做什么的,江妈妈已经很护着她了,这一两年如果不是江妈妈挡在她前面,她会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你能不能别犯傻了?从她选择给公子下药那刻起,公子就不会饶了她,如今要不是她还中用,她能坐上八方茶楼的东家?”伴云也很同情石彩英,可是她们同情也救不了她。
伴月躺在地上不动了,十三公子爱好特殊唐府人尽皆知,死在他手上丫环书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了。
她跟伴云都是唐府的家生子,家里爹娘都是伺候各房主子的,偏偏她们的兄长弟弟都被拨给了十三公子用,进去还没半年,被折磨死卷出去扔了,家里爹娘看了受不了跟着走了。
六公子找到她们,问她们愿不愿报仇?要是愿意就送她们来报仇,她们走后家里余下的姐妹侄儿们,则继续在唐夫人庇护下当差,她们听了如何不愿意的?
可是阿英去了十多天,什么消息都没捎回来,不知她可否活着……不行,她豁出去也要去找人,伴月想到这一骨碌爬起来冲出去。
伴云一猛子扑上去扑倒人,“你还执迷不悟吗?你不管不顾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公子让我们跟着她时,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你好好洗洗脑子,她不去侍奉十三公子,难道你想让宣夫人亲自侍奉?”
伴月红着眼睛挥打人,“我就是死都要去找她,公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无非是比阿英死的体面点,至于家人,可能早就不在了,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岂有不知的?她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伴云无力的松开手,雨水同样的模糊了她的脸,她怎么会不知自己将来的下场?
“你别自己去找小姐,我陪你去隆兴寨找陈二爷救小姐,到时候公子回来了,我们也好朝陈二爷身上担一担,如果他救了小姐,公子不会说什么的。”
伴月抹了脸上的雨水,“伴云我们自从分给了小姐,便跟她一样没了回头路,”说罢拉着人朝东城门而去。
“麻烦你帮忙进去通报,告诉他我们是阿英姑娘身边的丫头,特地来求陈二爷救命的,麻烦你进去跑跑腿可以吗?”伴月不顾衣服湿透拼命朝小二手里塞钱。
寨众极力推拒赶不走伴月她们,只能朝寨子里通知人出来看情况。
泼皮怪被人喊醒匆匆披着衣服出来,望着大风大雨的夜里直皱眉,这么半夜的跑来求救莫不是出大事了?
“确定是阿英姑娘身边的丫环?”
“回陈二管事确定是的,她们站在门口怎么都赶不走,一个劲的央求嚷嚷陈二爷救命。”
泼皮怪闻言不迟疑了,急忙奔进雨里跑去门口看情况,门口伴月伴云淋成了落汤鸡。
“求陈二爷救救我们东家,”伴月见泼皮怪出来了扑通一声跪下,对着泼皮怪就是磕头哀求。
“怎么了?你们东家发生了什么事?”泼皮怪急忙拉起伴月问。
“十多日前茶楼来了一个江大爷,点名要我们东家去客栈陪着,东家自去了后,再没回来过也没个音信回传。”
“我们见东家总不回来,便到处打听情况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打听到,今天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打扰求陈二爷帮帮忙,”伴月哭着挑能说的解释一遍。
泼皮怪一听十多日不见人,赶紧扣好自己的衣服,“知道是哪家客栈吗?现在带我过去,”说完对门口寨众吩咐道。
“你快去马房送马车过来,我要急用马车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