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大鹅并没有实行自己的计划,去报复王桂香。
因为赵大鹅真的像周春文说的,喝了一酒盅,睡了一下午。
等醒的时候,都快天黑了。
赵大鹅脑袋迷迷糊糊的,倒是不疼。这酒虽然度数高,但是不上头。
她瞅了一眼,母亲程锦湘哄孩子呢。
看见赵大鹅醒了,程锦湘埋怨了一句:“大鹅你喝不了酒,你逞能干啥?”
赵大鹅其实确实喝不了酒,而且还是那么高度数的。
赵大鹅就是觉得自己重生了一次,终于吃到杀猪菜了,高兴。就喝了那么一酒盅。
当然她也不太怪程锦湘管她,确实是赵大鹅自己不该喝。
“知道了,以后不喝了。”
随后赵大鹅穿上棉袄,就出门。
程锦湘赶紧问道:“干啥去。外边冷,你这么出去,容易感冒。”
赵大鹅也不理会,拉上周春文:“大姐,我琢磨去我奶奶家,干点坏事。”
周春文倒吸一口凉气:“大鹅,你可别闹。你现在是真喝多了。你也打不过她,你还不能骂人,你咋对付你奶奶?”
周春文说的没问题。
虽然王桂香被赵大鹅搞得两次都进了芭篱子,但是本身这事和赵大鹅关系不太大。是王桂香自己,自作自受。
赵大鹅一直以来,都是很文雅……
也不一定说文雅。起码赵大鹅的个人素质,保持的还是不错的。
虽然赵大鹅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素质,但是仍旧还是不怎么打人骂人的。
主要王桂香好歹是奶奶,虽然没太多人样,但是赵大鹅不能弄。
上次也是赵大鹅忽悠赵永波搞的事情,她并没有出面。
至于搞什么事情,赵大鹅也不知道。
反正过去看看,再说。
赵大鹅不管周春文劝阻,拉着她就跑。
冬天的风,不大。但是嗷嗷冷。
跑了那么几步,人就精神多了。
酒劲直接没了,醒酒醒的贼快。
到了东台子村,赵大鹅先去了自家的后院看看。水井那边一切正常,倒也无事。
路上还碰见了倪氏,聊了几句。
再转了一圈,就来到了老宅。
赵大鹅发现自己老爹好像不在家,估摸着应该去地里了。
其实赵铁生挺勤快的,但是说话不中听,办事不咋地。但是干活,却是好手。
赵大鹅有时候想,自己老爹要是没有脑袋,会不会好点。
那样,这个家就好了很多。
当然了,没脑袋赵铁生也活不下去。
但是,有了脑袋的赵铁生,赵大鹅就比较讨厌了。
比如今天这个场合,咋说赵铁生也应该去。但是他就是不去。
自己三叔都去吃猪肉了,他赵铁生不去。
不去赵大鹅也懒得叫他。
至于王桂香和赵廷绪,赵大鹅当时叫了。
他俩说不来,那就正合心意了。
赵大鹅在老宅转了一圈,就听见王桂香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赵大鹅杀猪不叫她,白眼狼一类的。
赵大鹅正琢磨这老家伙,满嘴喷。
一定没特么好事。
那猪肉,喂狗子,都不给她吃才好。
对了……我家狗子呢?
赵大鹅找了一圈,狗子没了。
本来赵大鹅家里有一条小狗,也没拴着,就到处溜达。
主要是也没人喂它,它就饿了,自己出去找吃的。但是一般情况还是在家的。
前段时间,赵大鹅心情不好,也没喂狗子。这回想起来,才发现今天好像狗子不在家。
那狗子有七八年了,比赵大鹅岁数都大。是一只很大的狗子,长的还挺丑的……
不过挺慈眉善目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条狗子嘴巴有点问题?是个黑嘴巴,嘴巴上有褶皱。
一般狗子嘴巴没褶皱的,赵大鹅家里的这个狗子有。
这狗子最近还生了几只小的,送人了几只,剩了一只。
赵大鹅挺喜欢,偶尔还抱一抱。
后来赵大鹅就给狗子起个名字,大的叫小宝,小的叫大宝。
虽然有点别愣,但是那俩狗子自己能分的清。
“小宝子……”赵大鹅喊了一嘴。
没反应。
“大宝……大宝。”赵大鹅这么叫着。
过了一会儿,一条不太大的小狗,瑟瑟发抖的在屋子外边的柴火垛里发出动静。
赵大鹅就跑过去看看,大宝似乎受到了惊讶一样,无论赵大鹅怎么叫它,它都不出来。
“你妈呢?”
狗子:不好意思,我不会说话……
汪汪汪。
赵大鹅虽然听不懂大宝说什么,但是很显然她似乎知道了,大狗不见了。
赵大鹅赶紧进院子,找到赵廷绪:“爷爷,咱家狗呢?就那个大狗。”
赵廷绪说不知道。
王桂香却道:“谁闲的没事整天帮你看着狗呀。”
赵大鹅眉头一蹙,就想怼王桂香几句,但是实在是懒得搭理她了。
有时候,赵大鹅都想仰天长啸:来个雷,劈死王桂香吧。这老太太,忒不是个东西了。
赵大鹅又出了问,之后跑到路上喊了几嗓子:“谁看见我家狗子了?”
赵永波从屋里跑出来:“大姐,狗子让人给偷了好像。我头晌午,还看见了。下午就没了。”
“谁偷的?”
“好像是老吴家的那几个。”
赵大鹅一听,就急了。
老吴家不是东台子村的,是旁边不远的西河套村的。
西河套村有挺多姓吴的,不过正经人少。都是一群偷鸡摸狗的人。素质很低很差。
专门冬天,偷别人家的狗子,回去吃肉。
赵大鹅对小宝还是有感情的,好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虽然狗子不会说话,但是它比人强。
俗话说养狗三天,狗子忠诚你三年。
养人三年,恐怕只能换回来一句我们不合适……
咳咳……也可能换回来一句:看清现实吧。
赵大鹅就想着去西河套村,找一下。
赵永波应该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偷的,不过既然就是西河套村那边老吴家干的,那就没事了。
弄他们。
“大姐,你腿长。你回家叫人,弄他们去。”
周春文提醒道:“大鹅呀,家里那几个,可喝了酒。”
周春文的意思很明显,这个时候,别说赵大鹅的狗子丢了。就是啥也没丢,那几个喝的醉了蒙的人,那不得立刻拿家伙上去和人打起来。
“不管,偷我狗子。比要了我命还难受。”
周春文也不多说,直接噔噔噔就回家了。
“爸,大哥。大鹅的狗子让人给偷了。”
周育仁也喝的迷迷瞪瞪的,一听这话,立刻起身:“啥?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赵廷明喝的舌头都大了:“卧槽!谁特么这么不要脸,跑我们村偷狗?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