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峰牵挂着李振的安危,告诉部队打扫战场,安置劳工。自己领着罗索和老憨返回劳工营。
走到劳工营附近,就看到四个炮楼上的探照灯,都在不停地来回扫射。
三个人来到墙根,罗索和老憨搭起人梯,丁云峰踩着啰嗦的肩头一跃而上。
丁云峰跃下墙头,在暗影处仔细观察炮楼上的情况。他发现每个炮楼上,都有两个汉奸在用探照灯里外扫射。
主炮楼上,有一头鬼子和两个汉奸在上面站岗。
他悄悄地来到主炮楼的外面,仔细倾听。他听见里面有一头鬼子不住的呻吟,谩骂。还有一个汉奸在不停地说着好话。
不一会儿,丁云峰已经听出来炮楼里,一共有两头鬼子和一个汉奸。听口音那个汉奸正是周坏水。
原来米仓太郎带领队伍离开以后,这头鬼子就把管理劳工营的七个汉奸召集过来,命令两人一组,上炮楼站岗放哨。
他把伤员交给周坏水照顾,自己亲自带领两个汉奸在主炮楼上看守劳工营。
此时,炮楼里的那头鬼子,因为胳膊被子弹洞穿,筋骨都已经断了,只有皮肉在连接着胳膊。
胳膊的剧痛让他变得十分暴躁,他一边不停地呻吟嚎叫,一边拿着周坏水撒气。
“哎呦,哎呦,巴嘎牙路,疼死我了?你滴快快滴给我找止痛药滴干活?”这头鬼子说道。
“太君,我已经去找了两遍,也没有找到?您在忍耐一会儿,等米仓太君回来,就有止疼药了。
只有米仓太君才知道止痛药在什么地方?”周换水满脸陪笑的说道。
“啪啪,啪啪!”这头暴怒的鬼子,挥起没有受伤的胳膊,里外开弓,狠狠的打了周坏水几个大嘴巴子。
接着骂道:“你们中国人滴良心,大大滴坏了?快快地去找,找不到死拉死拉地给!”
这几个大嘴巴子,抽得周坏水鼻口窜血。
周坏水一边用袖子擦血,一边不住的鞠躬道歉:“太君息怒,太君息怒!都怪卑职眼神不好,我这就去给你再找找?”
这头暴怒的鬼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脚把周坏水踹了个狗啃泥。嘴里骂道:“八嘎牙路,快快滴,快快滴去找?”
周坏水不敢怠慢,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打开炮楼的大门跑了出去。
周坏水边跑心里边骂“小鬼子,我日你八辈祖宗。老子鞍前马后地帮你们干活,你们他妈的根本不把老子当人看”。
突然一只大手从侧面伸过来,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咽喉。瞬间就让他头脑发胀,喘不过气来。
丁云峰贴着周坏水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周坏水,今天你恶贯满盈了?我代表飞龙抗日大队判处你死刑。”
话音刚落,丁云峰手上的力度加了几分,周坏水耳听得“咔咔”自己喉结脆骨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感觉到头昏脑胀,无法呼吸,异常痛苦。
慢慢地,他就在无法言表的痛苦煎熬中,去见了阎王。
丁云峰走进炮楼,那头背对着他,歌谱受伤的鬼子,以为是周坏水进来了?
立即问道:“药滴找来了没有?”丁云峰笑着回答道:“找来啦,在这里?”
鬼子兵心头大喜,转过头来,就看见一道白光在他的眼前一晃,就觉得喉头一凉,接着就看见满天的血雨。
他好像已经知道,这满天的血雨是自己创造的。他想为自己的杰作鼓掌,可惜天照大神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了?
丁云峰打开盖板,正在巡逻的那头鬼子,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一支弩箭飞快地在他眼前掠过,刺入了他的咽喉。
他痛苦的双手捂着咽喉,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垂死的公鸡叫声,可惜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操控探照灯的那个汉奸,听到这轻微的奇怪声音,好奇地转过头来。
一道白光闪过,他的头已经掉了下来。确切的说并没有掉到地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肉皮相连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