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宋铭丰疑惑反问道。
他对上宋擎陇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有些摸不着头脑,准备摸出手机准备打局游戏清醒一下。
宋擎陇对上那双单纯的双眸,忍不住用手捂着胸口。
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刚将地上茶渍拖干净的陈姨,见状连忙掏出护心丸,给大少爷服下。
只觉得小李真是料事如神。
这老爷子还没用上,就已经有人用上了!
宋擎陇就着茶水将药咽了,心口闷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他再也控制不住好好教训弟弟的冲动,揪着少年的耳朵将他从沙发卧躺的姿势拖了起来。
“你要是不想今天回去被男女混合双打,就立刻跟着我去商场补买一份寿礼!换衣服去!”
宋铭丰痛得龇牙咧嘴,生怕亲哥真的使劲儿拽。
只能麻利地爬了起来。
对上宋擎陇严肃正经的神色,他叹了口气。
“行行行——我知道了。”宋铭丰努了努嘴,拉长了音调。
然后,不情不愿地踢踏着拖鞋,回房换衣服了。
客厅里独留被气得脑壳疼的宋擎陇揉着肿胀的太阳穴,将那小破木头块丢进了匣子里。
随手往茶几上一扔。
浑身上下也没原先悠闲慵懒的劲儿了。
他忙于财团里的事务,知道弟弟调皮捣蛋不靠谱,但没想到居然不靠谱到了这种地步。
所幸这份寿礼发现得早。
不然他都不敢想象,明天老爷子过寿的时候,满堂宾客想看看孙辈送的那份心意。
众目睽睽下,老爷子掀开匣子,发现里头装着块他戴着老花镜儿才能看见的木头,会是什么表情。
爷爷这把年纪了,最喜欢跟认识几十年的老伙计们攀比。
之前都嘟囔着说老王抱重孙了,老白抱重孙女了。
就他啥都没有。
这孙子结婚生子都恨不得快别人一头,这孙子送的过寿礼物更是在老伙计面前彰显的脸面。
宋擎陇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等会定要挑件老爷子喜欢且价格高昂的寿礼。
务必将这事儿完美的圆过去。
而磨叽的宋铭丰,总算从房里钻出来了。
男子抬眼淡淡地扫视他的穿着,满意地点头道,“明天记得也这么穿,别每次穿的跟个圣诞树似的。”
宋擎陇知道自己也近三十了,不了解年轻人的审美。
但他手底下年轻人多啊!
从没见过那个人穿的跟他弟似的,各种繁复刺眼的颜色都要往身上穿,还喜欢挂着各种奇怪的链子,走起路来丁零当啷的。
现在穿着清爽干净的白T恤加黑色中裤,多好!
年轻又有活力。
宋擎陇开着车载着弟弟往豪华商圈开去。
并不清楚,找老朋友搓麻将的宋老爷子提前回家了。
宋老爷子这一天输了四五局,关键老王头牌运好还各种炫耀,这不是纯纯膈应人吗!
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干脆不打了!
哼,三缺一,就算老王头手气再旺,也玩不起来了!
这小区里就老骨头搓麻将的。
就他们四个。
现在好了,人凑不齐了吧?
宋老爷子颇为自得地摇着蒲扇,想起自己走时老王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他开了门,发现俩孙子都不在家。
问了打扫卫生的小陈,小陈说他们有事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吧。
也能清净点。
宋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掏出老花镜儿,准备开新闻联播看看。
但在茶几上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遥控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