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又捣鼓出一种新吃法,这时候天儿还早,她切了一盘肥肠,又切了猪肺,猪心共一盘。
再拿出个小锅放到风炉上,锅里加了点儿早前儿熬的猪油。
焯过一次水的肥肠往锅里一放,滋啦一声,一会儿香味就冒出来了。
石头吞了吞口水,看着锅里的肥肠被煎得两面金黄。
看肥肠煎得差不多了,马氏又将猪肺跟猪心放进去一块儿煎。
最后,在旁边又烤了几个杂面饼子。
石头站在旁边,看着锅里的美味,闻着馋人的香味儿,馋得直舔嘴唇。
煎得差不多了,马氏直起身子笑着对程乾说:“阿乾,你刚回来,先吃点儿垫垫肚子暖暖身子。”
锅里的散发出来的味道太香,程乾想说不饿都说不出口。
“穗儿,去拿三个小凳子,你们围着风炉吃,暖和。阿乾一路吹着冷风回来,定然是冷的。”
香穗拿了三个刚从赵木匠家买回来的四脚小凳子。
马氏哎呦了一声,“要不叫严雄也来吃点儿?穗儿你去叫去。”
香穗掀开门帘跑去严家,跟袁婶子,严老翁分别打了招呼,然后说:“我娘做了些间食,让叫雄哥过去吃点儿。”
“哦,去吧去吧。”袁婶子说着大声叫严雄,“郎君,包袱别收拾了,你全部拿给我,明儿我都给你洗了。你跟穗儿过去吃好吃的去吧,你马婶子啊,灶房的手艺好着哩。”
“唉,来了。”
严雄抱着一个零零乱乱的包袱塞到袁婶子怀里就拉着香穗跑了出去。
男女授受不亲,香穗猛然挣回了自己的手。
严雄疑惑地问:“咋了?”
香穗撅着嘴说:“没咋,快走吧,都等着你呢。”
严雄快步进了程家的灶房,一掀开门帘子就高声叫道:“婶子,这也太香了。是什么好吃的?”
晚上还要做猪杂炖萝卜,这会儿马氏正在切猪杂,听到严雄的声音,抬头笑着对他说:“煎的猪肠,快坐乾儿旁边吃吧。”
香穗回来直接去了堂屋,她又拿了个小凳子过来。
因着夏婶子,袁婶子都爱在他们家玩,他们省了钱特意去买来的凳子呢。
香穗在石头旁边坐好,严雄看了程乾一眼,给石头碗里加了一块肥肠。
风炉下面只有几块炭火,把猪杂烤得又焦又香。
石头谢了严雄,夹着就往嘴里送。香穗忙提醒,“烫,吹吹再吃。”
严雄给最小的石头夹了一块儿吃的,之后,理所当然地开始吃了起来。
这些猪杂做得真好吃,超级香,加上旁边热得脆脆的杂面饼,真是恨不得连筷子都吞进肚子。
香穗吃了几块就不吃了,晚上还吃猪杂炖萝卜呢。
程乾吃得比较斯文,石头不吃饼子,他吃了一些也收了筷子,他坐在严雄对面,被严雄饿死鬼一般的吃相给吓住了。
马氏切好了一大碗各种猪杂,切萝卜的时候,看了一眼严雄的吃相,她噗嗤笑了,“阿雄,在山上真是苦了你们了。”
严雄吃得满嘴流油,“婶子,山上每一旬吃一次肉呢,就是他们没有你做的好吃,真是可惜了那些猪肉。”
“我做的好吃吧。这只是间食,你们吃完玩一会儿,晚上我做猪杂炖萝卜,你留下来一起吃。”
程乾觉着不能让严雄白吃,他放下筷子对严雄说:“剩下的都是你的了,你今儿也别白吃,吃完这些,把我家水缸装满。”
“好,我打了水,晚上要在这里吃。”
马氏嘴角上扬,笑得开怀。
严雄将锅里的东西都吃完了,他嘴巴一抹,拿着扁担跟水桶出去打水去了。
程乾站起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