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来，也没人能诟病什么。

更何况如今战老爷子告病，闭门不出，更不会有人有意见。

御书房。

“小霖子，可有消息？”

女帝姬如雪，吃下一颗侍女剥好的葡萄，缓缓开口。

齐霖看着姬如雪的小嘴，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是馋葡萄还是什么。

“陛下，暗探汇报，昨日傍晚至夜间，一共有二十三人到访护国公府，但都未能进门便被打发离开。”

姬如雪嘴角微微扬起。

“二十三人，呵，还真是不少啊！”

齐霖不置可否，他预估今天会更多。

“战老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齐霖摇头。

“战老依旧在护国公府，并未外出，府上府兵也不曾有人外出，只是时不时还能看见有碎木头烂桌椅从府内搬出。”

姬如雪微微一笑，道：“战老这戏，演的还挺足。”

齐霖深以为然。

“的确，我愿称之为影帝！”

姬如雪挑眉，眯着眼睛看了看齐霖。

“影帝？是何帝？”

感受到姬如雪目中的寒光，齐霖顿时感觉脖子一阵凉意。

“咳，那个，不是帝王，影帝是我家乡的说法，一种对戏子演技认可的美称，大意就是演技冠绝天下。”

姬如雪点点头，又瞥了齐霖一眼。

“哦？原来如此，但朕记得你五岁就入宫了，如此久远的家乡记忆，你还能记得？”

齐霖顿时汗流浃背。

搞什么啊？

你是女帝还是侦探啊？

要不要这么敏感？

“印......印象不深，也就记得这么一回事了。”

齐霖含糊不清的说道，企图蒙混过关。

好在姬如雪也不追究，只是重新将目光落回手中书本。

“多盯着点外面，依计行事，如果他们要动，多半也就是在今天了。”

说完姬如雪不再理会齐霖，自顾看起书来。

......

同样的对话，在荣亲王府内上演。

“纪先生，外面可有消息？”

白衣谋士纪文躬身道：“王爷，战老爷子依旧闭门不出。昨日在下传密令三十道，有二十三人响应，但未能入得护国公府。”

姬无命皱眉，有些不满：“二十三人？还有七人是谁？”

纪文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恭敬递给姬无命。

姬无命扫了一眼纸张上的名单，脸露不屑。

“一群无足轻重的废物，到如今了还看不清楚局势。”

“也罢，待本王事成，也留不得你们！”

说罢，姬无命将纸张揉成一团，狠狠一捏。

一股劲气从手中爆出，手中纸团，瞬间化为飞灰。

“这老东西，还真沉得住气！”

“既然你还不想动，那本王便给你添添火！”

“再传密令，这次就算人不进去，也要留下东西，告诉那个老东西，有多少人支持他起事！”

纪文领命退出，只剩荣亲王一个人在后花园。

“皇兄，上一次我没能争过你，这一次，你在天上也看看，我能否争过你女儿？”

......

同样是傍晚时分。

护国公府侧门，一个接一个来了不少人。

这些人虽然没能进去，但几乎不约而同的都带了信件和信物。

老管家丁二也不拒绝，所有信件和信物都一一拿进护国公府。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